由吕翼短篇小说引发的几句闲话
(2011-06-19 18:44:01)
标签:
日记杂谈 |
分类: 随笔 |
6月19日
222、闲话
上午抽时间读了同学吕翼的两个短篇,《别惊飞了鸟》和《孝子》。
前者讲述了一个乡村骗子老转骗走赵四两只羊的故事,后者讲一个名叫孝子的人雪地挖天麻救母的故事。《别》行文幽默、荒诞,情节明快,在很短的篇幅里,作者通过对话成功地呈现了人物的性格形象,用非现实主义的手法来写现实一种,读来如欣赏一幅乡村漫画,笑过后却有隐隐的辛酸。《孝》的笔法与《别》有相似之处,仍然有荒诞的意味,不同的是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写现实,行文凝重而深情,尤其是沉默、坚韧、包容、善良父亲一般的大哥形象,让人读之震恸。两篇文字表达着作者对边远乡村的蒙昧、贫穷、苦难的生活(权力)现实的精神关照,尤其后者对一个人在残酷的现实中挣扎与无力地反抗着力进行了表现,更具有现实意义,更具有现实与艺术的征服力。两篇作品的结尾都给读者留下的无限的思考空间与审美意味。生活也许比作者笔下的现实更为荒诞,但读过吕翼同学的这两个短篇之后,我相信人性的光芒永远会照亮人类社会的黑暗。
在我的写作中,曾经偏执的认为,文章一说理,面目就可憎,直到现在,我发觉自己越来越没有理论可言了,如果说有剩余的几个残词,我想大约有情绪、形象、思想、腾飞等几个词。读过同学吕翼的两个短篇,还是引发了我一些感想,我把这些闲话复述如下:
1、小说人物的对话一定要与人物的社会身份、以及整个小说的所描述的时空背景、行文风格相一致,这是最基本的技术要求。我觉的当下的创作更需要一种严谨的治学态度,质量比数量意义更大。
2、现实主义最终是要腾飞的,这种腾飞的力量在于小说对于现实的楔入深度,在于作家成熟的思想与艺术表现手法,在于我们凌于现实生活之上的具有审美意味的想象力。
3、当下的社会生活让我们拥有更多的写作资源,对当下农村及城市题材的把握上,我们的许多作家是失语的是缺席的,这大约与作家对社会现实的消化能力有关,我想,我们的写作,要全身心在场于当下来进行审美判断,并处理一些超越现实时空的东西,这大约是当下的意义所在。
4、作品表现的内容思想无论多么荒诞,它的肉身还是根植于现实的,这里有一个生活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问题,生活的真实一般情况是很难构成艺术的真实,但生活的真实一般会征服读者,而艺术的真实要说服读者并将读者引向深入的思考与想象,需要我们对真实生活的深刻分析、研究、推理、提炼与合理的想象。
5、阅读与观察是作家消化生活能力的基础,形成文本是不断提高这一能力途径,一个作家所站的高度与视野,加上个人化的感觉经验,决定了他的小说创作水平与思想认知丰度。
6、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小说的形式所在,在我们的表述中,往往将人与人的关系放大了,而忽略了人与自然社会的关系,尤其是与自然的关系,我们丢掉了古典小说的一些传统,有些作家连一段自然景色都不会描写,小说变成了纯粹的讲故事。社会环境与自然环境很大程度上影响或决定着我们的行为方式与精神状态,是小说文本背后的东西,必须重视这个背景在小说中的意义。
因为能力与时间有限,我只能谈这么一点,纯是个人小感受。最后还是要感谢吕翼,他给我们提供了个人化的丰富的感觉经验,以及对社会生活独特的楔入方式,对艺术品质、思想、立场、对人格情操的追求与坚守。
几句闲话,愿与同学吕翼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