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最后一天，我做了这样一个梦：……我穿上橙色运动衫去单位跑半马，跟上次的路线一样，里程是用米尺一尺一尺量出来的。忽起大风，顶的人跑不动。跑着跑着，身前身后不见了人，他们跑哪去了？我脚下的路跟醉酒了一样断了片，似乎没跑够里数就到了食堂——起点和终点都是食堂。我觉得自己的半马不合格，也就不关心成绩了。食堂里一帮人在打牌玩麻将，没饭，我用电炉子给自己煮了一锅面条，老由煮了一盘加一碗什么特别风味的面放在窗台上晾着……

2024年首日醒来，我做了一个极为贴切的梦，音乐乃其主题，契合了新年音乐会——连续多年，每年的元旦之夜，我都会欣赏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梦：……我慕名来到国外一处名胜，那里风景如画，不过那不是我的目的，我向往的是画里的荒漠，就在画面的深处藏着，像风一样向我渗透着吸引力。当地人让我带个向导，我说非得要向导吗？那人称是，必须滴。我请了乔治，有名的向导……我和李岩分头前往音乐厅，穿的却是浴衣或睡衣，据说这样才是听古典音乐的正式打扮。音乐会还没开始，观众席只有我俩。乐师也就是钢琴家和提琴手在座席上调音，也是在调整演奏时的情绪。观众一下子坐满厅堂，乐曲升起，感觉难以形容，仿若天音令我留下了泪水。一伙少年涌了进来，踢跑了李岩的拖鞋，他们还算有教养，恭恭敬敬地把鞋拿了回来。观众跟来时那样忽然不见，李岩也忽然消失，大伟现身，也是一身睡衣，他问李岩怎么来的，若是打车那就是还在军工那儿住。我问哈尔滨有那么美吗？如果我一走在她的街头，肯定回重现从前的烟火生活的……音乐变成背景，西餐上场，一中国女人前来1致歉，她是餐厅老板，说会为我上一份中式饭菜。餐厅变成舞台，大伟拉上两道幕布，幕布之间自成格局，侍者摆桌，桌上点着蜡烛，我的面前出现一碗面条，烛光晚餐……我的心里回荡着音乐，依旧沉浸在感动中。我要把这种感觉带回去，讲给大家听，可是，不设身处地不身临其境，那种感觉怎能表达明白？那不是西餐所能表达的，也不是语言所能说清的，更不是坐在音乐厅里装模作样就能感受出来的……

这个梦让我回味不已，不止它那么应跨年之景，还与新年音乐会有所关联，更在于梦里缭绕的氤氲气息太让我沉醉了，比真正听音乐会还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