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追悼会，为一个含冤死去八十多年的老革命平反，追认其为烈士。一个名声不佳的官员主持追悼会，面对在场的人说：“我们默个哀吧。”哀乐响起，没人感到悲切，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再深入骨髓的情感也没有切肤之痛了……

……新年联欢会的气氛本是欢快的，却开成了开会的样子，好些人溜号了，包括我。组织者觉得很没面子，令人查谁谁溜号，严查，人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开会，这哪是联欢呢？……

……发生革命，大批贵族被镇压，好多人被送上断头台。国王和王后被开恩送上绞架，免于身首异处。哪些人该杀都事先做过记号，粘了黑胶带的都要被处死。不久，厅堂之上悬了好多被杀者的骨架，为的是警示他人……

两三个月前的梦：

我在城市乡村间游走，时刻防范着抓捕的警察雷子。我最惦念的是孩子，孩子还不懂事，惦着去外边玩。我反复叮嘱她该当注意的事项，要她带好钥匙，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看着孩子蹦蹦跳跳无忧无虑跑出去玩的背影，我心如刀割……

……我到处躲藏，混迹于一群年轻人当中，姑娘们待我很好，惹得她们的男友心生妒意。我不禁苦笑：我一个上一辈儿的老男人哪还有吸引力，她们不过是像女儿那样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罢了……

……该来的终会来，一个面沉似水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出现了，他一言不发地向我走来。这是抓捕我的特工。我对他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法逃遁，不会连累你。他默然片刻，转身离去。我注视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世上毕竟还有这样具有正义感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