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记(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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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时常跳上窗栏,或四下张望,或向下俯瞰。它跟我们在一楼住了三年,视角都是平视的,这次来北戴河住三楼,多了一个视角,居高临下的感受会不一样。
猫不单掉毛也掉胡须,我把点点掉的胡须收集起来,想看看它到底能换多少根胡须。这可是虎须啊!这事没坚持下来,因为我不能像在大庆一样天天跟它在一起。在南戴河这个临时的“家”中,有些事没法做下去,比如种猫草,比如攒虎须。
浴室是玻璃间,我洗澡时能看见点点隔着玻璃在外守望。它惊奇的是四溅的水花,睁着好看的眼睛观瞧,然后呢,在地上滚来滚去,学样般地洗起脸儿来,让我忍俊不禁。
天热的时候,点点时常平趴在地板上“烙肚儿”,过后貌似无聊地一声接一声地叫,我一招呼便举着尾巴应召而来,哇哇地好像是在提什么要求——点点,你又有啥要求啊?
接连几个晚上,点点都是睡在我的枕边,有时我起床了它还不醒,我便晚些收床(折叠式沙发床),好让它多睡会儿。我收床时,它从倾斜的沙发上往上爬,大大地打个哈欠,新的一天就开始了。正像猫妈说的,点点不像是猫,咋看咋像孩子。我们的确像养孩子一样呵护着它——它吃喝时我不敢动,怕打断它进食;出门办事空调仍开着,怕它热着;它睡觉时尽量不惊到它(这儿的屋小,点点的挠床放在桌下边,我看书时它就睡在桌下的挠床上、我的腿边,我若一动它就会醒,所以它睡觉时我就蹑手蹑脚的)……就连叫“点点点点”的声音都像是叫孩子,带着好几个加号的甜度。
我们也没白疼点点,一到睡觉时它就哇哇地黏糊过来,成了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儿。猫虽特立独行,可跟人久了就会产生依赖。我以为、也愿意它这样:当我们外出时它自个在家睡大觉,猫不是特爱睡觉的动物嘛。可是,我发现点点好像不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不在家时它干什么,可一回来它大多是醒着的,我在家时它就呼呼大睡,一睡一小天儿。我猜它自个时心里不踏实睡不着,主人在家它就安心了,可以大睡特睡了。
点点胆太小,一有风吹草动就做出逃跑的姿态,若是来个生人儿面儿也见不着。女儿女婿来,我抱着让它认人儿,可它还是挣脱开去钻进床下不出来了——挣脱的劲儿那个大,挣命的劲儿呀!后来表现还可以,再见到“姐姐姐夫”不再藏了,吃饭的时候也让抚摸了,不拿他们当外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