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记(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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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周,6月20日,我又来到了北戴河,一进屋,点点又在床下藏着,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它的耳根和后腿长了猫癣,我的心情一下子由晴转阴没了好心情。我给它挠毛,点点明显发蔫儿,仍一惊一乍的。
我照例清洗了猫砂盆,晾干后倒入猫砂;碗也刷了,换了新水。
那个傍晚,北戴河瞬间变天,雷声隆隆,天色阴暗,雨声像过车一样。一串电闪过后,咔啦一声响雷震耳欲聋,不单人吓一跳,点点也吓得从角落里溜了出来——妻说它最近老是到处趴卧,常趴的地儿都铺了毛巾。我坐下来写笔记时点点盘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总觉得这孩儿似乎是哪不舒服。夜里,点点睡在床边的椅子上,仿佛我们的守护神。
凌晨三点多,点点在我床下软软地叫了一声,又回到椅上卧着;它守着我,看着我,似乎怕我啥时又突然消失。早上我去海边回来,想给点点涂药,可它躲在床下不出来。我躺下后它出来了,定定地望着我,如果是人那眼神就像精神出了毛病一样——这次迁徙给点点造成很大的刺激,到现在还没从惊惧中走出来,猫癣大概就是这样复发的。
点点喝水吃猫粮之前先要听好了才俯下身去,稍有动静就立耳起身,确认无危险后才继续吃喝。惊吓似已深入身心,一有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老瞅着门,听到外头有人说话就做出要往床下藏身的动作——点点你啥时能跟以前一样呢?
我给点点揉碎两个大虾,可这孩儿不吃;全天没咋吃东西,便溺也只早晨那一次,晚上盘在椅子上睡觉,除了精神不振,也没看出什么大恙。第二天早上,猫粮虽然没动,碟子里的虾少了,点点夜里吃了一点儿,放在以前肯定全造光了。
妻说有天她开猫罐头手拉出血了,点点看了不吃了,好久才吃,“猫也明白、懂事”。是的,点点时而跟猫妈撒撒娇,却不像从前那样黏糊我,而是远远地望着我,招呼也不过来,一碰就躲,挠毛也不激动地满地打滚儿,显然生分了。
点点有时在“二门口”给我们“站岗”,全身贴在地上,不过一听到外边有人声就溜回床下。惊魂未定的点点落落寡欢,与在家时完全不一样,来北戴河都快俩月了还没适应环境;点点从小在大庆的家长大,三年没换地儿,长途跋涉到一个新地方对胆小如鼠的它震动太大,一时间难以适应——猫也或更是故土难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