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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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早出去晨走,起身时小不点还睡着。我以为它不会醒,当我要出门时,小家伙在门口那儿站着呢。我把它抱回床上,让它接着睡,可我一到门口它又跟过来了。我关上门到窗户那儿,人家也站到窗台上望着我——猫都记住了每天的这个时候主人就要离开家里。只要门一响,小猫立马跳上窗台隔着窗户望着,像是在送行。家里没人的时候,它多半也是睡在窗台上,也有蹲在窗台望天的时候,人就有了猫在迎候主人归来的感觉。
小不点跟我们一个床上睡,醒的比人早,拱啊拱的,我一睁眼,它那俩大眼睛正盯着我,四目相对着呢。看我醒了,它喵喵地叫两声。我一起来,它也跳下床,跟着叫,这回的叫声是急切的,不错眼珠地瞅着你——哦,明白了,这是饿了,要吃的呢!有时,我在床上假寐,小猫在我身边真睡;它也睁了几次眼,看我们都没动静就又闷头睡了。小猫确实懂事儿,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搅人,等人起来了才跟着蹿下地、喵喵地要吃的。
吃过鸡肉,猫的叫声柔和多了。狗只会汪汪,猫只会喵喵,但叫声的“色彩”是不一样的:病时弱弱的、哀哀的,饿时要吃的叫声是大大的、急急的,撒娇时是软软的、柔柔的,如果受了惊吓,那叫声必定是嗷的一嗓子,呼地蹿逃了。
我吃饭的时候小猫也跳上餐桌,闻一下我吃的东西就坐一边看;我刷碗时它转移到灶台,蹲在水池旁观摩,仔细地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看了一会儿书,老没听见它的动静,知道这小东西肯定作妖儿呢。果然,小不点在卫生间玩它一直喜欢的花;若是妻在家,它又该挨揍了。
小猫吃饱喝足了,仍不满足地跟人喵喵叫,意思是让人陪着它玩。我想抱它到外边晒太阳,刚一出门它就害怕了。它还不适应外边的环境,在楼前只呆了几分钟,老想着往屋里蹿——到底还是个小不点啊!
无趣的时候,小猫喜欢卧在我的怀里睡觉,小孩似的。即使迷糊着,一有响动它立马警醒:厨房传来一声碗触地板的动静,它一下子爬起来,瞪大眼睛,从我身上跳下去。我跟到厨房一看,果然是妻给它撕了鸡肉。看,小猫对声音多敏感,它记住了代表着吃饭的这个声音,哪怕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其实,猫在睡觉的时候对人的声音并不敏感,但对器物发出的动静绝对敏感——猫科动物都是多疑的,保持警觉是它们自我防护的天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