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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看《鼠疫》

(2020-04-17 21:3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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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疃

《鼠疫》

加缪

午时下楼,上山。前夜的一场雨压住了初起的飞絮,尽管风有些大,那也影响不了山里的清新。樱桃园湛清碧绿,稍微留意就能看到叶间一嘟噜一嘟噜的绿球,太快了,这些绿球再大一点变成红球那就是樱桃啊!

我还是从山上迂回到白家疃,并在这个与曹雪芹有关的村子里纵横了一个大十字,还买了三颗大葱一瓶醋——我每天都是这么锻炼与采买相结合,白家疃基本上固定为我的“菜市场”。

二百多年前,曹公从山那边翻过来到这个村里寻求朋友的接济,现在,我也贴着山根儿走上一个时辰到这儿来补充家里的日用之需;当年的曹公饥寒交迫为生计困扰却写下了一部石头记,今天的我衣食无忧只能以琐屑文字聊以自慰;白家疃沾红楼之光而成“美丽乡村”,村人似乎并不知道曹雪芹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好处,跟京郊任何一个乡村一样平平常常地过着生活。我呢,就是熟知红楼,把黄叶村、樱桃沟、白家疃走上千遍也还是做不出红楼一梦啊!

晚饭做的是炖豆角土豆粉条,炒菜花西红柿,洗生菜蘸酱。近17时开饭,女儿还在屋里忙着,半个小时后才上饭桌,边吃还不断地看手机,一撂下饭碗就又忙去了。怎么会忙成这样?吃饭的空儿都不容吗?我的意思是,饭可以吃的晚些,但只要吃上了就把工作放下来,专心吃完再干工作也耽误不了啥事吧?我可能没把意思说清楚,女儿肯定也没懂我的意思,说了句“忙,那边等着呢”就回屋了。

晚上看了几篇FF微博里的文章,有两篇写的真是不错,转发到朋友圈里。


前几天断断续续地看完了《鼠疫》。我特地选在疫情期间看这本书,有相互印证的想法,也许是置身疫情中的缘故吧,感觉这部小说所写的鼠疫比较平淡,没有想象中的惨烈,甚至还赶不上迟子建的《白雪乌鸦》。当然,加缪不单单是写鼠疫,更是把“鼠疫”政治化,借鼠疫暗喻社会的疾病对人的残害。

《鼠疫》的第一章,疫情开始出现苗头,成批的老鼠死去,引起市民的惊慌,不过没人想到“鼠疫”,连里厄医生也没意识到。老鼠的死亡只是先兆,接着就要死人了,这一章以第一个死于鼠疫的看门人老米歇尔结尾的。这次鼠疫发生在20世纪初的法属北非叫奥兰的地中海城市,按说至少医生应该能够意识到鼠疫,毕竟欧洲历史上曾经流行过鼠疫。这一章中我们看到鼠疫发作初始的现象,人们从没感觉到惊慌的过程,就好像看到我们在新冠疫情中表现的那样——事实上,未知的疫情来临人类的表现都是这样的;我们也看到奥兰的市政管理也是靠官僚系统运行的,卫管所也必须接到上头下令后才去执行,否则明知该怎么办也不能去做。

经历了几个同样死亡的病例,在一个老医生“二十年前巴黎就曾发生过”的提醒下,里厄医生终于意识到这是——鼠疫!早已在西方绝迹的鼠疫又来啦!但是,里厄医生不愿或不敢正视它,鼠疫的场面太惨了,他仍心存侥幸地认为这场鼠疫是可控的,“要紧的是把本位工作做好”。

在里厄的坚持下,官方终于承认本城发生的鼠疫,可是缩手缩脚的措施使得疫情加剧,最终使省长下了封城的决心。虽然内外交通断绝,但并未禁止公共场合的聚集,人们还在看电影、喝酒、跳舞、狂欢,医生为什么没想到这会导致更多的感染,而他自己也没采取任何防护措施游走于各个生活区、接触鼠疫病人呢?那个时候口罩防护应该成为常识了吧?

“到了八月中旬,瘟神的黑影已笼罩住一切。个人命运已不存在了,有的只是集体的遭遇,一边是鼠疫,一边是众人共同的感受。各种感受中最严酷的是分处两地和放逐之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惧和反抗情绪。”

如果读过《鼠疫》,就会想到监狱是感染病毒的高危场所,就不会发生我们武汉抗疫后期的事了。“在瘟神的傲慢的眼里,任何人,上至典狱长,下至最卑微的在押犯一概被判了刑。全监上下绝对公平,这也许还是第一次。”

信奉天主教的西班牙老大娘这样看待疫情:“这个世界造孽太多,非得这样不可!”得知朗贝尔不信天主,她很开明地认为他应该去投奔幸福(偷渡回欧洲大陆与爱人相会),“要不然您还有什么奔头儿呢?”朗贝尔在加入了志愿者行列后改变了偷渡的主意,决定不走了,留下来给医生当助手:“要是只顾自己一个人的幸福,那就会感到羞耻。”因为“会影响他对留在外边的那个人儿的爱情”。他、塔鲁以及里厄医生与鼠疫作战,并没有所说的崇高伟大的目标,比如救死扶伤了什么的,而是顺应着一种人类的本能。医生在得知朗贝尔放弃幸福选择留下抗疫后说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是值得人们为了它而舍弃自己的所爱。然而,不知什么原因,我自己就像您一样,也舍弃了我的所爱。这不过是一个既成事实罢了,让我们把它记下来,承受由此而产生的种种后果吧。”朗贝尔问什么后果,里厄说:“啊!我们不可能一边还给人治病,一边就知道结果。还是让我们尽快地医治病人吧!这是当务之急。”

里厄医生亲历的鼠疫让他感到了医学的无力,尽管如此,他还是记下了这次瘟疫的始末,目的在于:“为了当一个同情这些鼠疫患者的见证人,为了使人们至少能回忆起这些人都是不公平和暴力的牺牲品,为了如实地告诉人们他在这场灾难中所学到的东西,并告诉人们:人的身上,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于应该蔑视的东西。”加缪写下《鼠疫》,借里厄医生之口说出自己的目的:“叙述当时人们曾不得不做了些什么,而且在今后,当恐怖之神带着它的无情的屠刀再度出现之时,那些既当不了圣人、又不甘心慑服于灾难的淫威、把个人的痛苦置身度外、一心只想当医生的人,又一定会做些什么。”

 

鼠疫耗尽了自己的力气终于过去了,劫后余生的人们开始了狂欢。里厄医生在这次疫情中目睹了一个个的患者遭受折磨到死,他自己也失去了妻子和朋友(塔鲁),与鼠疫作战,医生是个完败者,鼠疫夺走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医学救不了他们,鼠疫是自己走的,放了残存者一马。所以,医生十分清醒,在别人狂欢的同时理智地作以记述:“威胁着欢乐的东西始终存在,因为这些兴高采烈的人群所看不到的东西,他却一目了然。他知道,人们能够在书中看到这些话:鼠疫杆菌永远不死不灭,它能沉睡在家具和衣服中历时几十年,它能在房间、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耐心地潜伏守候,也许有朝一日,人们又遭厄运,或是再来上一次教训,瘟神会再度发动它的鼠群,驱使它们选中某一座幸福的城市作为它们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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