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晚上的梦、一天里该干的事，因为生活单一，所以好计划。夜里的梦多是琐碎，靠着白日的真实之线穿连便把荒诞的意味去除了一些。比如昨晚今晨，我梦见与老弟骑妙、二弟在地图上描画地中海（随之出现意大利一个旅馆的视频）、爸妈做了很多饭菜、家里来了不少大人孩子，等等等等，无一不是生活真实的反映，既像小说又像电影，贼真实贼生活。

每天都要在党建平台上签到答题，过去有要求，现在没人要求了，似乎没必要做这个没意义的事，可还是惯性地做了——这是典型的没事干的闲人用以填充空闲时间的作法，有事干的人都在忙着有用的事。想钱的去挣钱，想骑车的在谋划路线，想写作的在构思，可是，我在想啥呢？

念及此，不由羞愧，老这样下去不就成了自己都瞧不起的人了吗？再说那签到答题，表面上是攒积分，好像那积分就是考试的成绩，可这个积分有什么用呢？现在看是啥用没有。那为什么还要做这件事？答：习惯而已。

下午回家放风，放下一包书，归，快走近一小时。烟气很大，上午还行，下午就成了霾天。焯芹菜拌凉菜，饮读，无字。饮读而无字不免遗憾，可这好比踢球，进球（有感）固然快哉，没进球（无字）也没啥话说；足球场上进球、赢球固然爽气，不进球也未必就不是一场好球。

陈望道说：“一个人，如果在事业上有所成就，需要七分学者气，三分才子气。学者气长到十分就会呆，才子气长到十分就会浮。”

汪曾祺说：“人总要把自己生命的精华都调动起来，倾力一搏，像干将、莫邪一样，把自己炼进自己的剑里，这，才叫活着。”说归说，做归做，文人的话不可轻信。

张季鸾生前曾传授给王芸生二十字秘诀：“以锋利之笔写忠厚之文；以钝拙之笔写尖锐之文。”——这是模糊之言，无非大事化小与小事整大，此报界之惯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