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07月31日
(2018-07-31 22: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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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蛐蛐 |
分类: 大庆 |
蚊子像苍蝇一样赖在人类的生活里,赶也赶不走,驱也驱不净,拿自己当朋友似的;与苍蝇不同的是,蚊子白天休息晚上工作,这样叮起人来更有效率。晚上去体育场转圈,转到夜色渐深,蚊子上来了,直打脸,人的两手就开始舞动起来了。格格(史宾格)的主人天生不招蚊子,老光着膀子,从不手舞足蹈,让人以为喷了驱蚊剂,其实没有。大多数人受不了蚊子的叮咬,纷纷回家转。
这个时候我就会去街心公园,那里的蚊子要少些。遛狗的人说九点以后那里就没蚊子了,还真是这样,看来蚊子既挑地儿也分时间段啊。街心公园有高高的广场灯,灯光下通常是拉拉蛄、屎壳郎的专场,现在它们全不见了,让位给了蛐蛐。
蛐蛐本是不喜光的虫子,蒲松龄告诉我们它们更喜欢坟茔地。现在看聊斋不必尽信,尽信书不如不读。蛐蛐一感觉到危险就长跳逃走,若是觉得跑不脱就来个装死,一动不动;有几个还真的骗过了我,我以为它们真的死了,一拔拉,噌,来个大跳,活啦!
蛐蛐并不像《促织》里写的那样难捉,可我没逗蛐蛐的兴趣,让它们自己蹦跶去,我自唱歌——
我正在看《在乌苏里的莽林中》,那里有个赫哲猎人德尔苏,他是个朴素的万物平等主义者,平等地看待一切生命和事物,把所有的生命都看作人,就连太阳也是人,“很有劲的人”,那么,虎豹狼虫也是“人”了,蚊子苍蝇也是“人”、不过是“坏人”了。
我们这些现代人早就丧失了这样自然的观念,自视为万物之灵长,以凌驾于一切的姿态孤独在自己的小天地——太阳如何,月亮如何,没有“我”,它们在哪、于我有什么意义?
我在夜光下踱步,头顶的那爿月还算圆满明亮,始终用她那温柔的眼睛洒下蒙娜丽莎一样的微笑……
月只在赏她的人心上。月上中天,你不看她,于你她就不在;这世上有多少人亏负了月啊!莫使金樽空对月、我本无心空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