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献血。这是我第九次献血。
7:45,坐大客车从厂里出发,8:22到达大庆中心血站。登记、测量血压,然后抽血化验,这个过程很慢,直到10:45,我才献完血。
如果不是可以用手机看书(以前是拿本《读者》),排队是十分煎熬的事;嘈杂的环境真的不影响读书,因为乱糟糟的话语不会分你的神,相同的例子还有在公交上看书。
近三个钟头的等待(包括在车上),我结束了《吾血吾土》的最后一部分。这是以写《水乳大地》而知名的作家范稳的长篇小说,该书曾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提名。范稳以写云南藏区神秘的故事见长,这部小说写的固然也不错,但有落入窠臼之感,以民族战争及现世共识的概念化来结构小说情节影响了小说的感染力,这也许是他最终没能获奖的原因吧。你看书中的主人公,我觉得是把好些人的优点加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西南联大学生、黄埔生、军统、抗日战场上的猛将,既能当话剧导演,落魄时还学会了不错的木匠手艺……还有,主人公的化名太多了,赵岑、赵迅、赵广陵、廖志弘混在一起,我费了好半天劲才大体分开,而那个曾叫刘苍璧的周荣笔墨偏少有些模糊,作者疏忽了对这两个名字的衔接……尽管远征军魂归故里一节比较感人,但俗套了,煽情色彩像电视剧。
尽管如此,小说里借一个次要人物曹文斌之口说的一段话很有分量,引人共鸣:“军人的荣誉,不仅在生前,还应在死后,军人的荣誉上升到比生命还重要的地步,军人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如果我们今天对那些曾经为国家民族浴血奋战的抗战老兵缺乏应有的尊重,不补偿他们应该得到却因种种原因而没有得到的荣誉,那么,一旦战事再起,谁来为我们的囯家民族而战?一个国家要强大,只能是兵对国忠,国对兵义;兵不惧死,国不敢忘。这才是国之重器,国之魂魄。”
小说里赵广陵有段感叹让我念了好几遍:“……这些身边的东西就像在跟我们捉迷藏,刚才明明还在手上,转眼就想不起放哪儿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衰老不是我们的敌人,贫穷孤独也不是,死亡更不是,遗忘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过去我们是装作遗忘,现在不想遗忘了,它却强大得像当年的日本鬼子……”
——献血了,不想许多了。英雄们在战争年代流血牺牲,我们在和平年代献点血太不值一提,至少拿出合格的血浆,为此,我中断了饮读,戒了几天酒,以保证我献出的血是合格的。当我听到某某某某昨晚还在喝酒而且喝的不少并为此得意,我的心真的不好受,我们中国人怎么连这点素质都没有呢?这种情况下的血液能合格吗?为什么就合格了呢?血浆安全能让人放心吗?血站得严把质量关呢!
单位集体组织献血,每个车间都有一个领队,一般是兼职工会主席,献完血都去饭店了,像去庆功一样。我坐大客车回厂,车上加司机在内才6个人,进厂正好11:30,直接去食堂吃饭。
中午躺了一会儿(平时我都是靠在椅子里打盹),似睡非睡的,起来,写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