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谈文字的简化
(2013-03-02 22:30:34)
标签:
文字简化文化 |
分类: 随笔 |
某些并不生僻的字倘不随着词出现,我们不一定会认得,好像这个字的诞生只是为了这个词,它只能依附于该词而存在似的。这样的例子有很多,比如“岿”字,若离开了“岿然不动”,单拿出来可能就把人懵住了,似觉相识,再联想到成语才认出了这个字,可是,单究这个字是啥意思,恐怕又说不清了。
有些字是与词分不开的,似乎是连理的双枝,失其一而皆无,单拿出来竟如不识的陌客,再比如“徘徊”,“徘”、“徊”分别为何意呢?我不知道,只懂“徘徊”——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相信很多人都有此体会。
文字是人类交流的工具,上升到民族层面还是不绝种亡国的保证。不说这些,单就中国字来讲,太多了,据说康熙字典就收了四万多,恐怕搞汉字研究的也认不全吧。《新华字典》是最简洁的工具书了,差不多每一篇儿我都有不认识的字。
中国字之复杂不仅老外发懵,很多国人也头疼。一个字不仅多义,有的还有好几个读音,每个音又有不同的义——这样的字遇到的多了,我就想,一字多音真有必要吗?有些字能不能“简化“一下,就留一个音呢?
比如:一个“缪”字,就有三个读音:1、mìu ,一般与“纰缪”连用,也是最常用的读音,或曰本音;2、móu,与“绸”连用构词,即常用的成语,“未雨绸缪”;3、 miào,一个很不常见的姓,如漫画家缪印堂。
再如:我老把温庭筠、江竹筠的“筠”字读作“君”,其实错了,应读yún(云)。“筠”有二音,yún 和 jūn,前者意为“竹上的青皮”,借指竹子,而后者仅用于地名,筠连,在四川。
还有:“呱呱坠地”的“呱”,音gū,另有一音guā,应属象声字,更常用,翻字典发现它还有一极不常见的音,guǎ,“拉呱”,大概只用于方言吧。
“自怨自艾”,“艾”发何音?我敢肯定大多数人都得答错——我的想法是,若遵从其意,不如改作“乂”或“刈”更好。
《水浒》念成“水许”的很多,更多的则读成“水壶”,经由相声的“启蒙”,不少人知道水浒了,可单拿出“浒”,谁敢保证张嘴就来?
我记得呆板的“呆”还读过“癌”音,等我“纠正”过来以后,它又改回“呔”了,于是,我真的呆了——弄这些文字游戏,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例子太多,不胜枚举,就不举了。
我认为,文字就是工具,过去,它是上层阶级的“专利”,可能为了这一目的而故意设障;现在呢,它只应为人的交流方便而服务,保留多样性是可以的,但不能阻碍了交流,在其进化的过程中还是舍掉那些不必要的“掉书袋”成分,让它们去“文字博物馆”里呆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