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总会到站的,急什么?
(2011-03-01 21: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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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车火车杂谈 |
分类: 随笔 |
昨天坐“特别慢车”去肇东妹妹家,今天早晨又一列“特别慢车”把我送回来。要是骑上“公路”,两个多小时差不多也就到了, 74KM走了将近俩点儿,称其为“特别慢车”一点儿都不为过吧?
我并不嫌它慢,因为有书相看两不厌。
昨天的“特慢”是最后一天运行,业已完成了春运使命;今天的“特慢”还将一如既往地每天往返于哈尔滨与立志之间。
我的这次旅行见证了两个变化:卧里屯火车站告别了手持安检仪,投用了通用的自动安检系统;肇东火车站启用了临时候车室,为了给在建的高铁让路,也就是说,不久以后,历史上的肇东火车站将不复存在、走进历史的照片中了。
我发现全国所有的火车站的通知、预报都出自同一个标准女声,不像是电子合成音,一问检票的小伙子,“上头给的文件”——怪不得听着都一样呢?“文件”肯定是IT术语,非官方下发的那种——浑厚、温和、安定人心的女中音,挺好听的!
刚上车的几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去,边走边说:“瞧那节儿车厢抽的都不透明了,这节儿还中,透亮啊!”我为此而庆幸,虽然这节车厢里也有几个抽烟者——“特慢”小票车上抽烟纯属正常。我还庆幸自己听到了这句朴素中带着趣味的话,防止忘却,连忙记下。
两个人在讨论高铁、磁悬浮,那副认真劲儿很有意思。“特慢”上的乘客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这二位像搞研究似的非要弄清高铁、磁悬浮到底咋回事儿,我非常敬重这种人——他们要是受了高等教育,肯定不比现在的科技人员差。
路过老家的时候,我发现道东那片的院落里几乎家家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红旗猎猎阵阵飘。从前过年挂灯笼很常见,可高杆上扯红旗则很少见。我还发现别的片儿就没有那么些红灯、红旗——做事是有传染性的,看别人家整得红红火火,咱也要亮亮堂堂的;大家都不整,咱也不扯那个。
车厢里这边响起一段音乐,那边传来一段歌声,接着又不知从哪儿爆出一阵巨烈的摇滚,几种“音乐”搅和在一起,是乱成一锅粥的噪音。把噪音当成“音乐”来“欣赏”,车厢里年轻的和已不年轻的人顾自地坐在那儿“欣赏”着,我真的有点儿崇洋了——书里描写的那种静悄悄的氛围,似乎都在老外和小资那里。我曾经说过,耳塞、MP3阻断了外界的声音,让这一代孩子自闭于狭小的内心世界。可是,在这个你越来越控制不了的世界,我真希望他们能想到用耳塞;自然是奢望,他们何曾考虑过别人的耳朵?——这些对我无所谓,有了书,我可以做到充耳不闻,再闹挺也无妨——心静自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