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不完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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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起风,风力4级,感觉冷了许多。无改初衷,我仍旧骑车出行,沿八达岭高速辅路进城。
北京的路面从来没有如此畅通,没有往常那样的拥堵车流。16KM之外的后海冰似乎很厚,宗教事务局的门口有几个冬泳爱好者赤裸着身子,引人注目并令人不可思议。后海、前海边沿人并不多,胡同游的三轮车夫生意像天气一样冷清。别看天冷,海子的冰层已支撑不了滑冰的热情,冰场已撤,只有少数冒险者在冰上玩着心跳。
老城里我已找不出没去过的地方,无处可去地流浪着,信马由缰地又钻进了胡同,抬头一瞧又是南锣鼓巷。这条巷道里人倒是不少,商业运作出来的热闹在时冷时热的阳光下忽阴忽阳。
我没走南锣鼓巷,而是从南往北,横向地穿越与其垂直的十多条胡同,从福祥胡同、炒豆胡同开始,直到菊儿胡同、前鼓楼苑胡同止,跟荡秋千一样在胡同里刮着风……
这是北京保存最完好的一片胡同,地处交道口,我总想在这里看到老北京的风俗画,其实这又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这样游览式的走马观花怎么能见到民间的世态风情呢?但见:这些胡同里几乎家家闭户,跟古时有王公大臣出行时净街了一般。没有艺术的眼光,看啥也白看,我自己就是证明,转了这些年的胡同,啥也没转出来。
我在这十来条胡同里像旋风般地刮了一遍,又奔向那座傲然青凛的钟楼,忽想起去年年底失火了的拈花寺,便又好信儿地过去瞧了瞧,着火的痕迹没见着,只看见山门殿的房檐支起了木架,确实老矣呀!
感觉越来越冷,兴趣跟气温一样也越来越低,胡同也看惯了我这张老脸,我还是往回撩吧!
回家的路有多条,当然选最近的,不是归心似箭,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