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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母亲 |
今天清明节,立为法定假日的第一年。
十字路口已经清扫干净,可以想见清洁工得起多早。昨晚的大小十字路口,一堆堆纸灰黑压压地盖住路面,使人如过雷阵,车过带起的风吹得哪哪都是,令人避之不及。夜已深沉,远近仍有火光中晃动的人影拿着棍子搅和着。一年里有三个集中烧纸的日子,就是年前、清明和七月十五,一到这样的日子,白天的黄纸在夜间化为黑灰,把世界搞得烟气罡罡。这种所谓的风俗可能还得持续二三十年或更长的时间,到我们的下一代长起来后会好一些。不完全因为下一代人不喜欢做这事,而是他们对老祖宗留下的所有东西都不感冒。假日的法不法定,只给了人以自己的时间,很少有人会把它跟传统节日联系起来。我们这个民族总能把陋俗沉淀下来,而把精华舍弃掉。不去继承祖先的优良传统,而对烧纸放炮毫不疲倦。这么做并非他们的心地多么虔诚,而是愚蠢的心总愿意靠这一形式糊弄自己。对他们,我真不想多言。
今天的天气挺好,真的很清明。这个日子,应该怀想怀想母亲。
想起了四年前——
“父母在哪儿,儿女就扑奔哪儿”,这是每当我去北京看望父母时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句古训对我而言则是,无论去哪儿,只要能间道北京,必要停下来与二老一起住上两天。父母所在的地方,就是儿女的家,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惦记着的根。
2004年4月12日,我出差从南方往回返时到了北京。我在长途大巴上颠簸了一宿,乘公交车来到清河家中的院门口,只见妈和邻居在房前的地里薅自种的香菜呢。爸在屋里,一清早就擀好了面条,等着我到的时候下锅。如果车准时我应在八点左右到家,而我进门时都十点多了。老弟从头天晚上就发手机短信打探我到京的时间,我见车晚点时间难以确定,就没让他去接我。但爸妈心里还是惦记着,挺早就嘱他别误了点。
妈的身体明显见好,精神状态跟过年时大为不同,又可以象从前一样早起晨练、出外郊游、还经常做包子吃了。我真的好高兴。想一想春节时妈的情形,我们多揪心啊!瞧,现在妈走起路来也轻快了,也可以看电视读报纸而眼不酸疼了,精神头儿就如心情一样也“倍儿足”啦!
自春节后我离开北京,老弟又领妈看了肿瘤医院的另一位中医主任医师。这位叫章新奇的医生给妈开了中药,经过一段时间,神奇地看出了疗效。首先妈的胸不疼了,晚上也能睡三四个小时的觉了;再就是体力明显增强,又恢复了每天早晚的锻炼,有时还和功友们出去到公园玩一小天儿。病情的好转也强化了妈的乐观态度,妈本来就是很刚强的人嘛!天无绝人之路啊,要拿过年那会儿看,我心都不往好处想了。多亏了弟弟的恒心。所以说,啥事儿都不能放弃,只要坚持住就有希望。老弟在此事中表现出我所不及的努力,将妈从危机中挽救回来。妈得了这样的病,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去根儿,但不管咋说,妈渐渐好起来了,这就是好的开端。某一天,妈戴上眼镜,在一张纸上抄写某期《读者》上的篇首语《快乐箴言》。“这上面说得真好,说得真对!俗话说‘心宽能装三江水,量大能容百万兵’啊,人活着就得乐呵着点儿呀!”你看,妈说的多好,我都不知道这句话,连忙拿笔记了下来。
4月14日清晨,老弟开车,将爸妈和我送到肿瘤医院,挂上了章新奇医生的第12号门诊。爸说四楼有个小花园,可以上那儿等着。我们就上去了。这是医院为了有利于住院患者的治疗而建的室内花房,里头养植着花草和一些不知何名的南方花木。中间有一小水池,池内养了些不大的各颜各色的鱼。数把塑料椅分布在各处,有两三个穿病员服的患者坐在那里。在进门处以玻璃隔了一个空间,设了些桌椅供人休息,兼带卖些饮料食品。一个保洁公司的人在腰上系好了安全带,开始刷洗玻璃窗。从这里向外看去,可以望见中央电视台发射塔。
我让爸妈坐着休息,我跑下去看排到多少号了。
10:30,轮到妈坐在了章医生面前。号脉、开药、抓药......
下面我贴一组妈在2004年4月的照片,前五张是4月10日在戒台寺,最后一张是4月25日在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