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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我的情感梦想张贤亮故乡行酒文化 |
今日白天值班,也是施行“总值班需到生产岗位签字”制度的第一天,我也就成了去岗位签字的“第一人”。在公司抓安全、岗位纪律的阵风中,分厂增加了这么一条规定,至于作用依我看微乎其微,不过走走形式罢了。午饭之后,我先去了系统车间冷冻岗,接着走了聚合车间的聚合岗、回收车间自控室和纺丝车间自控室,在这四个指定岗位的交接班记录上签上我的大名。半个小时多一会儿,我走完了这四个地方,所做的有意义的事就是把纺丝四角风机室的照明灯关了——今天的天空真明亮干净,就是风大了点儿。
张贤亮的《中国文人的另一种思路》在新浪上连载到了“生活随笔”,细细地读了他的《故乡行》。回到老家吃过龙虾后,他重修了张氏祖坟并树碑题铭《修缮祖坟记》,曰:
《论语》有言:“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追远”方能继承并发扬民族之传统美德,大而言之乃“以德治国”之根本,小而言之可解今人“我是谁”的哲学疑难。赐我身体发肤之父母,历尽颠簸,尸骨无存,令我常怀哀思。公元二千零一年初冬,我转道出生地南京来盱眙,见祖坟白草凄迷,侷促于田垅缝隙。幸古桑乡乡亲关照,尚有土冢三座隐于荒草野蔓之中,不禁悄然生悲而起修缮祖坟以寄慎终追远之意。先考讳国珍字友农(一九零九-一九五四),先妣讳陈勤宜(一九零八-一九六九,祖籍安徽望江生于湖北武昌)于此同受张氏后人纪念。呜呼!惟我祖考,积善成德,宜享其隆。
文末他又写道:“我从坟头抓了一把土带了回来,仿佛今后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一根虚线连接着我和这里的土地。同时,我也比过去安心了一些,好象我为父母做了些让他们高兴的事似的。”
我曾感叹过文字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一经文字,那些粗俗不堪、令人难以忍受的事物都改变了面貌。经历了太多事的张师总能把平常之事看出别一层深义,甚至对某些陋习(如随地吐痰、大小便及喧哗)都能从历史中找出因源来,不能不佩服他高明的智慧。张师的这篇故乡行把我一直视为陋俗的化纸为祭、筑坟怀祖之事罩上了一层云雾,虽然不能改变我的观点,但也看上去不那么刺眼了。如今张师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早已看穿了人生,为什么生出这种寻根溯源自己的来处的想法来了呢?是不是人老了就会触动“认祖归宗”的念头?
昨日的晚餐在我步行半个钟头路程的地方进行,汗流浃背地走进餐厅,人们还在散乱地、兴致勃勃地玩着扑克。虽然年已过去了六分之一,当每个人举起杯来说的都还是新年的祝愿。在某人的提议声中,一杯酒在“一、二、干!”的齐声呐喊中倒进了一个个嗓眼。喝酒嘛,图的是热闹,所以你要见到中国的饭店在饭时老是静悄悄地没声儿,那就离关门不远了。
没什么来由,想起几天前看过的一篇东西,说的是那人眼里的俄罗斯人多么的文明,跟我曾经理解的老毛子相差甚巨。说他们遵纪守法我同意,但没弄明白,俄罗斯人那么酷爱酒,是怎么做到豪饮过程中不大声喧哗的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能说在他们散漫的天性里能有着欧洲人讲规则秩序的习惯,是因为他们实际的根儿在欧洲,虽然大片的国土是在亚洲(那是从咱们中国抢去的)。散步至一家歌厅前,只见一个女的披头散发地狂踢一辆车,大声骂着一个要开车走的男人“不是男人”——俄罗斯会不会出现这样的镜头?张贤亮不会赞成这种大声喧哗,但态度是宽容的。是啊,几千年养成的积习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得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