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游记 |
红旗泡已经去了太多次了,5年前我亲率这一伙人在库岸旁的树林里席地而饮过。上一次来这儿是前年的九月,我走出别人玩牌的兴趣,在堤上望水临风,自得其乐。这一次来这儿不一样的是我是骑着车子来的,没有乘坐他们租的大客车。
连续的两场雨,这些天特别的凉快儿。今儿的天一直是阴着的,雨点不时地洒下来,太阳偶尔地露几下脸儿。离开301国道上到去往净园公墓的那条道,通向湖区的路就是从它那儿岔出去的。不知何故,已然限高的民堤路面又加了一道栏杆,对所有车辆决绝地说不,怪不得大客车掉头去绕道了。我从土坡下绕过栏杆,不宽的柏油路堤可就我一个人了。这样的栏杆还有一道,阻住了别的车辆,却是挡不住我的两个轮子。这条民堤绕水库一圈,远远地我就望见了那座钟楼,那儿是玩者所到之地。我一个人骑在静谧里,听着天上的鸟在鸣叫,看着水里野鸭子在嬉戏,再就是自行车发出的嗡嗡之声。我停下来的一小会儿,头上的鸟一次次地低飞着窥探我的意图,许是把我当成一个闯入者,唤来了好几只鸟,有向我发起进攻的迹象。我赶紧上车,离开了它们的领地。让它们自由自在地飞翔吧,人还是少打搅它们的好。
途中堤下几间房子旁的一只小狗看到有陌生人打此经过,很快地爬上坡来,吠叫着追我。瞧它那小模样,还颇管闲事儿地跑路上来看家护院呢。我更快地蹬车,逗着它往前跑,直到它不愿再追。
天晴的时候,我取下雨披,光着上身骑行,尽情享受一个人的随意与清凉。这条绕湖而行的路还不近,差不多绕了3/4圈儿,估计得有十公里左右。到了钟楼雨点又起,先到的人在屋里摆了几桌麻将。我重又穿上雨披走出去,到后面的植物园里拍照,那儿有几尊大小不一的现代派的雕塑。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重新走进花园别墅去逗弄那几条负守卫之责的大狗。它们对我的到来咆哮怒吼,在我的呵斥下安静下来,不解地盯着我手里的像机,似在琢磨那是个什么玩艺儿。不知它们是不是两年前的狗,即使是的话,大概也认不得我这个人了。
云朵象棉花团一样变换着形态,压着一库的湖水。堤上停着小车,堤下的水边坐着一个个痴迷垂钓的人。他们一天天地局促在水边,跟水中的鱼比着耐心。我理解不了这种痴迷,又不能不佩服他们的耐心。他们不光有全套的渔具,有的还把全身上下都武装了起来,脑袋上的帽子后还带着日本鬼子兵式的布帘儿。他们的所爱也给跟前儿住的人带来生意。两个女人骑着三轮车在堤上来回地走,将人吃的食品和喂鱼的鱼饵卖给他们。这些在水边一呆一天的人往往靠女人泡的一碗面作为午餐,钓鱼的瘾得有多大!两个少年骑着车子,向他们兜售着自己捉的蚯蚓,一条两毛钱。
湖水冲激着堤岸,印象中没有以前的清澈而变得混浊了。这是石化的饮水之源,我们每天喝的都是这儿的水。水鸭子在水面上起伏着,不时地钻进水里。它们以水里的小鱼为食,有的嘴上叼出一片银亮,而且多是两两为伴、相互而食。
上午的宁静到了午时,热烈的酒精打破了清凉,感染得太阳终于战胜乌云,彻底地洒下灿烂的阳光。我以为水一定很凉,下水的人说水挺温和。不识水的我涌不起对水的兴致,依然与酒为伴,让一瓶二锅头将血液狂烧。回去时骑车是不可能了,连人带车都搬到大车上,晕眩中结束了红旗泡一游。(2006-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