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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和烟雨家的男人女人们华东五市游

(2008-08-01 02: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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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情感

分类: 烟雨思绪

    7月31日,长沙

    7月的最后一天,早上7点半,长沙火车站,不甚热闹的小饭店里,烟雨孤坐,不着任何修饰,清淡得亦如卸妆后憔悴至极的演员——我在等候单位的司机。

    长沙刚经历过一场风雨的洗礼,整个城市显得异乎寻常的清新,空气里似乎还飘着雨水的余味,天空有些暗,这是我特别钟爱的天气。钟爱这样灰暗清淡的天气,一定与我的忧郁气质有关。我发觉忧郁的气质也只能与这样的环境相匹配。

    我总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莫名的觉着生命的凄美。

    此时,我又成了孤家寡人,情感漂泊的感觉再一次深深涌上心头,那么强烈的就觉着了寂寞与忧伤。昨日的繁华喧闹依然清晰,兄弟姐妹们的欢声笑语依然生动,每一个细节依然令我感动,只是,想要真实的触摸时,却又像梦那么飘渺无着,仿佛真的只是作了个梦。我害怕这种虚空的感觉,害怕跌落深不见底的孤寂,便发消息给一朋友,让他方便的话电话陪我说话,以度过这段等车的时间。——原以为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用早餐的,但什么也不想吃,连着几天都如此提不起食欲,似乎有羽化成仙的迹象。也试图将随身带着的余华的《活着》拿出来读读,找到点活着的共鸣感,却老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朋友的电话打过来了,却没聊上几句话,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原来此时我喜欢的并不是有人在电话里与我说话,而是有人以躯体与思想共存的方式真实的陪伴。

每一次繁华过后,便会更期的渴望抓住点什么;每一次越是想要抓住点什么,便越是什么也抓不住。

    这或许也是导致我这么多年来,很少涉足热闹场合的最根本的原因,是这样吧。

    于是,只有回忆,回忆是寂寞的最好陪伴。

 

    7月26日,杭州。

    请原谅我几乎记不清所有的地点名称,包括我们游览的景点,也包括我们下塌的酒店,甚至还包括我们狂欢的地方。我能够记得的只有烟雨家男人女人们的容颜与欢笑。

    上午会合了秋水、我的一位编辑朋友(小猫猫)以及春天的想(也就是大猫猫)和她带过来的一位男性朋友,傍晚到达我们需要入住的酒店,咖啡大哥(又名康良、爱闻咖啡香)、小蝶、秋子几乎是同时赶到。女人们收拾妆扮好,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开往咖啡大哥为我们预定的酒店,共进晚餐。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得以抽出心思来打量这些我神交已久却未曾谋面的兄弟姐妹。

    似乎与网络上给人的感觉或多或少都有些差异,比如外形,比如个性,比如行事和说话的风格。有人说,在虚拟的网络上,我们会更开放更张扬更无所顾忌,也就更显真性情,但在我,倒更喜欢生活中的我们。网络的形象是通过文字后进行的再创造,多少有些主观臆断;而生活中的我们,却真实得无遮无拦,鲜活得鲜明生动。

    玫瑰的静美、秋水的风情、春天的想的时尚、小蝶的娴静、秋子的精致,都耀眼炫目。

    这一次的相见,让我更坚定不移的认为,无需害怕走下网络,无需害怕展示真我,真的有不堪谋面的朋友不做朋友也罢。

 

    晚上七点,酒店里已经满室生香,这香不仅仅来自于女人的亮丽,也不仅仅来自于男人的豪爽,更来自于菜的芬芳与酒的芬芳。——咖啡大哥专程从上海风尘仆仆赶到杭州,盛情为我们接风洗尘。

    大哥是个十分儒雅帅气充满了浪漫气质的男人,他的细腻周到,他的体贴挂怀,他的翩翩风度,他的诗情画意,他的善解人意,他的慷慨大方,他的胸襟与浪漫,让我在结束这段出游时得出了一个总结——更自私一点说,他是做老公最好的人选,也是做情人最好的人选(可惜他离我太远,当然近在咫尺我的企图也不一定能够得逞,呵呵)。

那顿晚餐,我们像极了一群受宠的孩子,我们的大哥真的是将我们当着他的亲弟弟亲妹妹,宠爱有加。

    酒喝得很多,秋水、春天的想、秋子似乎都挺能喝,一杯接一杯,看得男人有些傻眼。除了能喝,还能侃,我说的席间能侃,在于女人们总是能够找到让男人喝酒的理由。这让我有些担心,如果晚餐时分就都喝趴下了,晚上的娱乐节目将如何进行?

    但我的担心是杞人忧天,喝到酒气醺屋的时候,还没见谁有稍微的醉意,除了红光满面情绪极其勃发之外,一个比一个清醒——竟然无一例外的都知道接下来是要K歌的,K歌的时候是还要继续喝酒的,K歌的时候是要将谁当作自己主攻对手的。这令我多少有点怀疑,敢情他们都是酒精考验出来的?

 

    对于K歌,我的自我感觉一直呈良好状态(尽管这么多年了,反反复复还是只会那几首老歌,新歌是不会唱的,只会哼哼),那个晚上才知道,我的所谓良好,不过是关起门来的自我陶醉。

    竟然一个比一个出色!

    秋水其粤语演绎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当然我一句也没听明白,就知道自己的耳朵挺喜欢);秋子便完全有明星风范,不仅是歌喉,更重要的是风度,动人心弦,光彩照人;玫瑰的歌声亦如她的人一样清新秀美;春天的想则与我和我同行的一位男性朋友搞了一晚上的情歌对唱,其情意绵绵深情款款,差不多要让人抓狂,嘿嘿。咖啡大哥竟也善歌,他的歌就像他的人一样飘逸。

    小蝶似乎没唱歌,一整晚都安静的坐着,像一幅恬淡的写意画,却有芳香盈怀。

 

    那个晚上,我也很少唱歌,大多时间我也只是安静的坐着,更少喝酒,我看他们演出,感受着音乐的生动,音乐的美丽,以及生命的生动和生命的美丽,我感动以至于想要落泪。

    但我并没有因为安静而被忽略,咖啡大哥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这是一场因为烟雨而起的盛大约会,所以,他总是时不时要提到我,并且显示出恰当好处。敬酒的时候他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写字,唱歌的时候他则坦言要将他的歌送给我。他做得那么自然,那么坦荡,那么细致,没有引起任何女人的醋意——他总是让我们感觉,大哥真的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云中雁(也就是烟雨他哥)曾担心我们这些女人相聚恐怕要惹麻烦的。他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这么多个性鲜明的女人会合在一起,只要有男人加入,稍不留神就恐怕要引发情感大战。但那个夜晚是妥当的,以后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妥当的,直到我现在回到家里,回忆,打字,整个的相约聚会,基本是妥当的,至少没有因为争风吃醋而演砸我们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用了争风吃醋,似乎有些贬低我们姐妹们的品味,但感情的事啊,真的难说,真的难以预料,因为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想要占有想要怎么着就会有风起云涌。事实上,像我们这样一个来自于天南地北的群落,男男女女又都那么出众,那么浪漫,那么富有个性,那样注重灵魂的相融,因此,精神的情感是极容易着火的。

 

    歌到中场,为调适气氛,我请秋子换了舞曲。迪士高曲子一起,只见晃动的光影,只见晃动的人头,只见闪着光彩的笑脸和闪着光彩的眼睛。没有谁扭怩作态,没有谁再强行压抑,我们尽情释放对于身体的热爱,也尽情释放对于灵魂的疼惜,更尽情释放对于我们能够千里迢迢相见的开心。

    后来,当我们首场的相聚接近尾声时,我们终于难抑激情,相拥而泣。

    那个晚上,没有谁是主角,谁又都是主角。

 

    7月27日,南京

    我写作本篇,有意避开了对于景致和游览景致感受的述说,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此行的目的,其观赏在于其次,相聚才是关键;更重要的是,我基本没将心绪放在赏景上。

这是我最不用心的一次出游,又是我最用心的一次出游。因为前者,我辜负了江南美景;因为后者,我享受到了一次情感的福泽。

 

    南京的夜晚很美,更美的是,我们选择了临江宵夜,这一选择是因为岁月(原名葛氏岩岩,差不多五年了,我一直叫他岩岩)的到来。

    有意思的是,岁月赶过来的时候,我们正在一个吵得人头晕脑涨的酒店里用晚餐,他是在我们饥肠辘辘围着饭桌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赶到。

    到饭店门口迎接他的自然是可爱的玫瑰(又名思念如潮),为什么说是自然?因为不为什么,嘿嘿。

    岁月同学可真是让我失望啊,他居然没有认出我来,秋水认不出来还可以原谅,尽管他看过秋水的照片比看我的照片要多,时间要近。但是,我们怎么说也是五年不是五天的哥们啊,就算是一根草也要找出感觉来了啊。五年,多少个日子,岁月同学回家了要好好算算,同时,要像亲爱的和尚同学那样,严肃面壁,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重色轻友了。——干嘛一眼就认出玫瑰了呢?

    看到岁月的真身,终于明白他何以在群里那么自信,何以与和尚斗了这么多年依然斗志昂扬了——一个高大威猛型的男人是应该自信的,尤其在女人面前。

    但很快,我发觉岁月的可爱还不仅仅在于他有足以令作为男性的他自信的身胚,更在于他幽默风趣憨厚朴实的个性。

 

    与岁月相聚的那个晚上,我们坐在有 “十里珠帘”美称的南京秦淮风光带宵夜。

    岁月问我们想吃什么,我说我就想吃冰激淋,其他都不想吃。这是我第一次向一个刚见面的男人主动要求,尽管只是要一杯冰激淋,但朋友之间亲密无间的情义却是显而易见的。

    冰激淋似乎是许多女人的爱物,以为爱吃冰激淋的女人无一例外的都有着甜美的一面。

    这个晚上,三个男人三个女人(三个男人是岁月和我长沙的两个朋友,三个女人包括我、玫瑰和秋水)面对一江明珠,喝得痛快,聊得更其痛快。

    几个男孩女孩提着琴,一桌一桌的请求卖唱,那些较之于他们生理要成熟很多的歌声,让江边的夜晚凭添了一抹伤感的美丽,只是不知道那些点歌的人们,是愿意欣赏音乐,还是更愿意让别人看他们欣赏音乐。

    当然,我们不是来听歌的,我们的注意力很明显都在于岁月同学身上。

    没想到岁月那么能喝,也那么能说,并且说得那么情趣盎然。他一个人喝了一瓶白酒,之后又喝了不知道多少瓶啤酒,先前说话是极流畅,极生动,极具思想高度的(至于说了些什么,为了不引发思想与情感战争,暂时保密,只想说我们当时差不多要笑晕),到后来舌头开始打结,我们就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了,如果硬要紧跟他的思绪,就极有可能跟到某个迷魂阵里,找不着方向了。

    但秋水是个例外,无论岁月同学怎么绕,她总能比岁月同学绕得更快,甚至有几次将岁月给绕晕了。

    不服输的岁月便要与秋水拼酒量,美女当前,岁月当然也就忘了,此时,已经有一瓶白酒在他的血液里欢唱。

    如果说秋水在网络上在我们群里是可爱的,那么现实生活中的秋水就是非常非常可爱的,风情的不仅仅是外表,更是内在,由内而外透出来的机智,让人动心。

精明的秋水当然敢于接受岁月的挑战,她是十分乐意看岁月喝趴下的,毕竟秋水不是玫瑰啊,岁月不是和尚。

    我们亲爱的岁月同学啊,果真不负秋水之重望,在喝到不知道多少瓶啤酒时,终于兴致勃勃再一次跑去找老板结帐了,想来他的慷慨大方应该是所有酒店老板都热烈欢迎的。

后来,夜色渐深,临江喝酒的人们渐渐消散,江边的桌子也沉寂下来,唯有灯光寂寞的睁着眼,打量着准备离去的我们。

    此时,突然就有了一种繁华退尽的苍凉感。

 

    7月28日,无锡苏州

     一整天都在打电话和发送回复消息,心神高度不宁,无论是逛气势不凡的三国城,还是漫步周庄美丽的水乡,我一直无法做到身心合一。

    这是个美丽的夏日,这个美丽的夏日应该发生很多美丽的故事,比如亲情故事,比如友情故事,比如爱情故事。

    但是,这一天,我已经决定要放弃一些什么了。我知道这种放弃,将意味着我要失去很多宝贵的东西,我甚至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邂逅再拥有这样的珍宝,将来的日子里,当我寂寞的时候,我或许还会后悔今日的放弃。但是,我又深深的明白,倘若继续的优柔寡断,继续的当断不断,造成的将是无法弥补的伤痛和遗憾。

 

    这一天,当我穿行在美丽的水乡美丽的湖光山色中时,我的恐惧我的惭愧我的内疚我的无奈我的无能为力我的绝望与悲伤,差不多要将我击成碎片。在那种沉重的撞击中,我终于发觉,我应该对自己作个了结,尽管我还不知道我该如何为自己的言行付出怎样的责任。

    当然,那一天,我脸上依然带着阳光般的笑容,依然与同行的玫瑰,这个十分可爱有趣的女人谈笑风生,依然像所有喜欢拍照的游客一样摆着各种POSS拍照,但内心的恐惧与伤痛已经令我的心纠结成一团乱麻。

    是的,一直以来,我就爱慕虚荣,这种强烈的虚荣意识最直接的便是导致了我的软弱,而这种软弱也就导致了我将情感问题处理得拖泥带水,一塌糊涂,甚至常常令人产生幻想。那与其说是一种个性魅力,不如说是一种有意无意的勾引。的确,如某位朋友所说,以我的智慧,要让人不爱我,要让人远离我,实在并非一件难事。所以,倘若有人始终如一的爱我,那一定是我让这个人有了始终如一爱下去的机会、理由、或者幻像。

    反躬自省,我无法否认我是个爱情饥渴者,我愿意被爱,被宠,被疼惜,不管我爱与不爱,不管对方姓甚名谁。

    当然,如果是我喜欢的,那更是愿意一直的拥有着,这个时候,常常并没去考虑爱情的成份。

    这个夜晚,我留宿苏州这个美丽的城市,但是这个美丽城市的美丽夜晚,我只能暂且留白。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补记,但现在我真的不想涉及。因为不管是他人的故事,还是我自己的故事,只要是伤情的,都会伤神。

至少我现在还不想让自己太过伤神,又或者说,我已经非常伤神,无法清楚的述说关于他人的情感故事,更关于我自己的情感故事。

 

    7月29日,上海

    对于上海的向往由来已久,我想,那种向往是因了人,而非物。因为从29日下午抵达上海,到30号傍晚离开,我们除了在南京路上行走了半个多小时,在城皇庙逛了一圈,居然哪里都没去。

    我的心思几乎都在见朋友上。

   

    小远(又名姚小远)是五点在南京路会合的,他本人比照片帅气年轻很多,难怪他那么拽,我相信他的拽与自己还不算差劲的外形多少是有些关联的。不过,坦白说,大热的夏天,还戴着顶厚布帽子,真让人替他出汗。

    如果说小远的相貌还只是让我有点吃惊的话,那么他在晚上K歌时的表现就着实令我大吃一惊。他居然十分活跃,长袖善舞,还很搞笑的朗诵了一段什么台词,虽然我们一句也没听清楚,但他的表情滑稽幽默,令人笑翻。不过,小远最后终于“晚节不保”——因为不胜酒力,中途就睡过去了,其睡态实在有些不雅,手臂竟然压住了身旁一男孩子的大腿,所幸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至少我们没听到他梦里叫谁的名字,也没听他报出自己的银行帐号密码。

 

    心儿和小蝶是吃晚餐的时候赶来的,准确说是咖啡大哥与小蝶一起到火车站接过来的,真是辛苦大哥和小蝶了。

    心儿喜欢笑,这点与我相似,刚落座的时候,老是瞧着我笑,笑得我心里心上八下的。到K歌的时候,调皮的味道就充分显露出来了。在群里就喜欢与岁月掐,及至见到岁月时,更是掐过不停。这是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女孩,时光还没有给她生命的年轮刻上任何的印痕,她的快乐是显而易见的,愿她永远这么阳光灿烂。

    小蝶依然那么娴静,像静夜里开放的一株幽兰,散发着清新的芬芳。但是,这个看上去十分文静温柔、不事张扬的女人,原来还是个敢于向自己挑战、不断超越自我极限的女人,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会爱上她的。她让我觉得如此的贴心。

 

    岁月从南京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海鲜楼都要打烊了,他几乎什么都没吃,疲惫的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那笑容里的疲惫让我心疼,当然,最心疼的是玫瑰。我相信那天晚上,当岁月将《玫瑰玫瑰我爱你》送给玫瑰的时候,玫瑰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定被抚摸得十分的慰贴,某种情感的火花灿灿的就要爆出星星点点。——是的,女人的心总是容易被感动被打动,如果这个男人的付出是很真诚很真实很纯粹的话。

    顺带补白,岁月的演唱风格我好喜欢,粗犷,野性,气势不凡。

    

    与绒布的相见则是一波三折。

    我愿意相信他是太忙太累了才犹豫不决的要不要相见,尽管事实上,他是真的没有见我的冲动。五年多的朋友,熟悉到就像自家人,却没有见面的冲动,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境界,还是一种悲哀。

    要感谢咖啡大哥促成了这次相见,在此,我要郑重的向大哥致以深深的敬意和歉意。因为当我知道绒布因为我们K歌的地方离他住处太远(上海的晚餐和K歌所有费用全部是咖啡大哥承担),以至于又改变要来的主意时,我变得十分激动,和大哥说话竟带上了强烈的个人情绪。但大哥是善解人意的,是宽容的,他说如果绒布不来,就开车送我去看他。话说到这份上了,绒布终于答应立即动身前来,正如他后来和我说的,他是被我强行绑架的。呵呵。

    绒布走进来的时候,手上拎着雨伞,那是一把带弯把的雨伞,绒布拎在手里的样子,像极了西方影片里搞笑的明星,充满了一种喜剧效果。只是那把伞后来留在歌厅作了永久的纪念。

    我冲上去拥抱绒布的时候,这个充满了孩子气的大男人显然是被动的,是羞涩的,是稀里糊涂的,我看见他眼里茫然失措,仿佛受了某种突如其来的惊吓。——他一定没想到,这个老是喜欢说抱抱的女人,真的会将抱抱运用到现实生活当中,并且运用得如此熟练如此轻松如此大胆如此坦然。

    但接下来,我们的聊天是自然的,愉快的,亲切的,真的就像多年的老朋友,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来之前,绒布就说最近超胖了,在减肥中。及至见到,不觉得他有什么减肥的必要,刚刚好呢。便请他吃零食,他说,不吃,减肥!

    我说,诱惑一下。

    他说,不吃,坚决不吃,减肥!

    我说,再诱惑一下下。

    他说,那我就吃一点点,就一点点。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十分的天真可爱。

    如此诱惑了多次,我每次都达到了目的,不知道回家后有没有骂我,呵呵。

    绒布的歌多年前就在电话里有听过的,不过,那个晚上的现场感受,更具杀伤力。他很投入,激情飞扬,亦如他的创作。只是,他不肯跳舞,尽管后来我们也共舞过一曲,但清淡得就像一碗挂面——看来,他果然是不怎么会跳交谊舞的。

 

    凌晨三点,我们离开歌厅,分别在即,因为深度疲惫,已经酝酿不出离愁别绪了,因此,我们在上海的分别,较之于杭州要轻松了很多。

    不过,令我深感意外的是,在歌厅门口的时候,绒布突然对我说,烟雨,让我再抱抱你。

    被这个男孩气十足的男人激情相拥,轮到我有点稀里糊涂了。

    我说,有时间来长沙看我。

    他说,我会的。

    之后,我们牵着手,款款走下台阶。

    坦白说,这是五年多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他对我的最真实可感的温情。

    我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又是喝醉了,我也不知道等到第二天,他是不是还记得这些细节,但是,于我,这一拥抱,这一牵手,已经足够了。

    上海,我已经了无遗憾!



烟雨代表自己感谢所有不辞艰辛一路陪伴的朋友,感谢不远千里来相聚的朋友,感谢咖啡大哥的盛情款待;烟雨代表所有聚会的兄弟姐妹们感谢咖啡大哥的无私付出和深情厚义,祝亲爱的们健康平安,爱情甜蜜,生活幸福!

 

友谊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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