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回旋的那些美好的旋律

2025-02-11 09:22:33
标签: 情感 文化 历史

继续七局大院的文字,昨天网名“快乐老头”给我发了一组黑白老照片,是原七局《智取威虎山》的剧组演出后的卸妆照,上面很多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很清晰,我却不认识几个。很开心,我想与“快乐老头”沟通一下,写点大院文艺方面的回忆,趁空隙,写了小时候我们受到点滴文艺旋律影响的感受。虽然点滴,却是难忘的。 

 一直未曾忘怀的是,别人或许早就遗忘的歌曲和乐曲的旋律常在常新的回荡在记忆的深处。能为枯竭惨淡精神的我们带来少许的抚慰。大约七十年代初,我们七局大院院在冬季取暖锅炉房高耸的烟囱上放置广播喇叭,用来宣传报道党政方针政策的。白天,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它的存在,它有点孤独无奈的呆在烟囱上边。 淘气的我们哪还有闲暇理会劳什子的社论或公报之类,我们踢皮球,斗殴,下黄河游泳,疯玩一气,等到玩耍的精疲力竭的我们回到家中,拾掇一番,吃过晚饭后,寂寞难耐的夜间开始了。 

没有电视广播,没有书刊杂志,多数的人是靠闲聊打发光阴的。往往这个时候却是我的幸福时光,我仰望着夜空,心里充满了渴望---- 我将头探出窗口,竖起耳朵,静听八点半钟中央广播电台《新闻摘要》节目后播送的音乐片段。至今我都无从知道那位不知姓名的播音员。真的,我非常感激她音乐播出的安排,也许她是无意识的。 她的善意好像潜移默化的甘露,润物细无声般的渗透我们即将干枯的心田。 我听过激昂壮烈的《长征组歌》,回肠荡气的抗战歌曲,听过委婉抒情的小提琴曲《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我站在火红的炉台》,那旋律依然如泣如诉的回旋在脑海里。就是通过这样非常规的音乐启蒙教育,激发了我对音乐忠贞不渝的爱好。

  我爱音乐它能够用无言的音律沟通我们的感受,我们的喜怒哀乐,悲欢荣辱。那时的我对它的痴迷不亚于安徒生笔下《卖火柴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对火,对温暖的渴望一模一样。缺少家庭温暖的我一颗孤独心急需温情的抚慰,这种柔和亲切的旋律就这样一来二去和亲朋好友一样,在静寂的夜里倾诉和倾听。幽咽哀伤的回旋曲或热烈激昂革命歌曲伴着我进入梦乡。  我们这批出生五十年代末,成长于七十年代初的人,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红色娘子军》这样的红色经典。如今任何一种程式化的宣传都不会对我们再起作用,越是一本正经就越会引起我们的嘲笑,我们真是不可救药,然而我们还是怀念它的英雄主题以及所有与之相关的时代氛围。

 怀念它给予我们关于美的期盼美的享受,那些英姿飒爽红军女战士翩翩飘逸的芭蕾舞蹈,美妙无比如痴如醉的音乐设计。 直到现在我还能从头到尾地回溯《红色娘子军》的主题旋律。它的音乐设计人吴组强、杜铭鑫、陈刚,是当时我国最好的作曲家,吴组强创作六十年代的《草原英雄小姐妹》风靡一时,后又担任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而陈钢,何占豪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曲就奠定了他们在音乐领域交响乐作曲鼻祖的地位。因此,我至今仍痴迷的追逐着《红色娘子军》的音乐碟片,前后已有四套不同的版本。这样的嗜好多数应当归功于夜空里飘然入耳的旋律,是它将我带入了迷人的红色经典世界 。

  吴清华在舞曲里飞翔旋转的时候,痴情的扑向红旗泪流满面的时候,万泉河水欢畅流淌军民亲如一家的时候,快乐的女战士舞姿婀娜若仙的时候,我正在度过我寂然无味的少年。硕果仅存的几台样板戏,几首歌曲和几部乐曲,成了我们情感寄托的对象。就像现在的少男少女们崇拜和追逐歌星名人一样。

《红色娘子军》的乐曲及其它优美乐曲烘托着我们的少年英雄主义梦想,汁液般渗进了我贫乏的岁月。它是和我最纯洁的记忆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当时过境迁之后,夜空静寂已久,沉默寡言的广播早已不见踪迹,我是多么地怀念旧时的光阴,那些恍如隔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默默无言。确有几分“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的凄凉情怀。 我相信和我同感的同学也会在偶然的闲暇,听到重现的熟悉旋律,倏然一惊。因为那旋律中有我们恋恋不舍的童真记忆,有我们不曾忘记的生活场景。 

如今的我们已不再为看一部露天电影而早早将小板凳搬到球场,不再为一本小儿书争吵的面红耳赤的,不再为目睹小如豆腐大小的黑白电视奔波数处企求作揖,当然,我们也不会再为一首歌,一曲旋律而轻易地流泪了。 我们已经有权根据自己的爱好来感悟和诠释一部音乐作品。问题是我们当中谁还能记住夜空上面飘浮的美妙的音符,点点滴滴,不绝如缕。

  啊,那夜空里如丝如缕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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