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10月月份,我就去了位于红山根的兰州体校的训练,我去的目的就想好好训练,争取在74年比赛里完成惊艳的一跃,从平民到将军的转变,这个将军就是体育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在我那个年代,的确是超出一般人的。记得和低我一届的郑建泉聊天,他听我如数家珍地说出当时中国国家田径队4*100接力队员余维力、熊扣祖、冯振仁、骆国民,并分析出这四人的技术特点时,给孤陋寡闻的他极大的刺激,他几乎瞠目结舌问我:你咋什么都知道呀?关键还是热爱,真心地对体育狂热的爱。
为了提高跳远的成绩,我经常从28栋翻墙进入学校,在寂静无人的校园沙坑练习跳远,按照我从新体育杂志插页孙景明的技术动作图像去做,解放军队的孙景明那时是中国跳的最好的,成绩也是7米80左右吧,我也模仿在空中的走步式,虽然没有更大的发展或取得更好的成绩,但也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这就是一班的张子君每次与我比赛,和我的差距越拉越大的缘故。最后一届的比赛里,我都能跳到5米80以上,而张只能远远地看着我摇头。
我当时还有一张宝贝,就是余维力在72年南京五台山体育场100米决赛获冠军途中跑技术图片,那次比赛他以10秒3的成绩创造全国电子计时的纪录。我经常地带在身边,一有空就拿出来欣赏,这些都被韦宝荣逮个正着,毕业30多年时一次聚会,他还重提旧事,估计一般同学做不到也想不到的事,我在那时就乐此不疲的做着旁人想都不想的事情,如果不热爱咋会去做。
兰州体校是刚刚筹建,后来的校长康元辉到处找人训练,后经周亚军推荐,我就成了第一批体校的学员,和我一起去的有7中的杨力、33中的张晓明、陈刚、14中肖雨、兰通中学的王贵生这位和我关系最好,跑100米的,后来他没有进省队,却让一个受他影响的同学进了专业队,跑400米。和我一同进的许多女生都忘记了,说明她们还是不漂亮,要不然怎么能忘掉呢,记住只有两人,一个叫王芳,,一个姓康的女生,都是兰州二中icon的,王芳能吃苦,家也不富裕,就住南关十字,我还去过她家,属于最低层的阶层,她后来去了女子垒球队,甘肃的女垒后还拿过全国的冠军。康姓的女孩是高干家庭,就没有下乡,分在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那个单位至今也是一个不错的单位。
我们每周去那里训练两次,用现在的眼光看,这无疑是隔靴挠痒,基本提高不了什么成绩,而对于我们这些挚爱田径的人来说,充其量就是体验了一把体校的训练生活,磨砺了自己意志品质,因为每天的两个小时的训练,我们就要走上半天,下午两点出门,乘31路电车在铁路局下车,再往红山根徒步上去,接着就是热身,再就是跑步的专项训练,比如100米的反复冲刺跑,沙坑的蛙跳,训练很不科学,老师就是康元辉,他原是七里河二小的体育老师,曾代表甘肃参加1964年在大连icon举办的全国少年田径运动会。
他是投掷运动员,铁饼和标枪是他所擅长的,对短跑没什么办法,他遇到了一群执着的人 。而我们回过头来看就是用这样一句话来概括:这就是过时的训练与永不过时的热情的结合。我就是凭着超出常人的热爱一直坚守着体校的阵地,很多人来看了一下就再也不来了,最后就剩杨力,他是75年省少年五项全能的冠军,代表甘肃参加了在保定举行的第三届全运会少年田径比赛。肖雨是76年兰州市跳远的冠军,后去当兵了。陈刚是兰大的子女,随父母去了包头,我插队时还给我写过信。王贵生就留在兰通厂icon上班了,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也无法想象,因为中国的大部分人都是命若琴弦,包括自己在内。
康老师以后就是兰州体校正儿八经的校长,级别也是正处级的,后来听说学校也正规化和专业化了,搬到雁滩icon那里了,每年毕业的学生也有专业文凭,不像我们啥也没有,连一分的补助都没有,就是每次乘车的费用一个学期下来,只有3元钱,体校都拿不出,还专门开了一个证明,让我们各自回学校报销,大部分学校都不会报销这项费用的,我还算运气,因为我和这位老师的女儿一次代表学校参加区里的田径比赛,这位老师是一中的会计,出于同情和理解还给我报了3元钱的车费,再三叮咛我,不要和外人说能报销啊。
这已经是40多年前的破事了,又把它翻了出来,哎,过去的事总是不能忘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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