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旧的矫情,我和老高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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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拍照的位置大体相当,是否是白帝城,我的记忆一片模糊了,就是这张旧照还是前几天在收拾旧书时突然滑落出来,我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真的想不起这照片的来龙去脉。直到高海明昨天发给我几张他在三峡拍摄的照片,其位置就与我照片的位置一样,于是我才勉强想起我的那张照片也是在三峡所拍。再仔细斟酌,才记起,那是1987年的春天,我们在成都召开了一次会议,结束会议后我就和上海海洋局的陶华平,他是我的学哥是湖北潜江人,他是上海海洋局一海大队的老总,他恰好同我们一同去了重庆,然后乘船过三峡在湖北宜昌下船,我们一起行走的还有东北局的周锁林,以及当时我们经济研究室的主任周耕源和他夫人李葵端。
现在回想已经过去了35年了,曾经的往事早就虚无缥缈消逝的无影无踪,照片里的情景也是想不起来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借助老高的重庆之行又让我 想起一段往事。
现在一看老高如鲜花绽放的笑容,我就没法看了。看着他就是幸福、开心、快乐。而我则是嫉妒,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美好的照片一定就是固定的主题幸福,还有怀旧。小时候的出行就是五泉山,雁滩,就开心地不得了,穿上平时不舍得穿的衣衫,像那时刚刚流行的海魂衫,就是一行白一行蓝的,珍藏箱底也穿上臭显,就像老高一样,穿着上马的“耐克”体恤,站在三峡的白帝城精神矍铄地来了一张。看他的笑容多么真诚,顺带批评他一下,既然要留下伟岸的身躯,一定要将身上的饰物清理干净,清清爽爽地拍一张照片多好啊,别看与35年前的吴钧相比,一点都不显老,而且更加精神有气场。谁说,一代不如一代,鲁迅先生笔下的九斤老太不死,还精神着呢。
那时三峡的白帝城上面人空空如也,毕竟那时旅游还没兴起,而现在老高还算幸运,正好赶上疫情,行人还不算多,如果疫情结束,举家出游,乘飞机赶高铁,坐游船,挤公共汽车甚至自驾游的人要将三峡白帝城的观景台挤得水泄不通。这时面对祖国大好河山,想象“朝发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古人潇洒的生活方式,我觉得,这种普遍的怀旧,一方面来源于:高海明怀念的并非那个岁月,而是他生长在陕北黄土纵横的高原,很少见到这样壮观伟岸的河流,从他峰峦起伏的黄土高原走向长江,那种惊喜和欢乐是发自内心由衷的赞美,心里总想着“长江之歌”我从雪山走来,朝着东海奔去,人生何尝不是这样呢?另一方面源于:记忆对往事的美化,童年像初恋,隔了多少年的辛苦路,那些点点滴滴细致入微的不愉快都被长江高峡奔涌的气势所折服,留下来全是动人的,甜蜜的,它渐渐不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而是人们向往的桃花源,就是陶令不知何处去,桃花源里可耕田。确实,老高这一亩二分地种出丰硕的果实,让我惊艳。
看着高海明的一张接一张美轮美奂的照片,恕我刻薄,我觉得老高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矫情:你们都爱寂静孤僻吧,我偏要热闹,活着潇洒玩得开心,你们都喜散不喜聚,我偏要喜聚不喜散,你们都愿意孤坐面对青灯和寂寞的群星,而我就热闹去寻找你们没有见过的世界,一趟趟的出行,不是天山飞雪就是草原牧歌,巍巍太行崎岖庄严的董志源都在我的足下走过。这才显得我和你们不一样的烟火,我是卓尔不群的户外行走一族。
我看着两张截然不同的照片,无限感慨,想着那时的我唯有内敛,含蓄,即使在白帝城的留影也不敢站起来,只能怯怯地蹲在那里留下一种青涩的留影。我要老老实实地承认,和老高相比,我活得真不潇洒,虽然以前也行走天下,但是人们只看现在,谁还有耐心去品味你曾经的辉煌呢,老是回头看,眷恋以往的好日子,一个让别人烦,二是会扭伤自己的脖子,一不小心,就撞上树,危及生命安全。
就看老高的照片,该赞美就点赞,别再说自己的破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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