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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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年我和老毕,李一明,丁军在跑完北马回程的路上,就是征程盔甲未解,汗尘未洗地匆匆登上了回家的夜车上,当极度疲乏的我在拥挤的座位上难以坚持时,就索性钻到座椅下面席地而睡。全然不顾什么斯文或高贵,我坦然舒服继续做着白天没有时间做的赛跑的梦。尽管那一次比赛我只跑出了三小时五十分的成绩,但我在梦里像是登上了冠军的领奖台,煞有介事地领奖,厚颜无耻地接受记者的采访,早上一醒来嘴边全是口水洇湿了北马发的T恤。别人能白日做梦,我又为何不能夜里做梦,更何况是在从北京回南京的夜车上。
还有一次,我和徐州的李海平在西安的城墙马拉松比赛结束后回家的列车上非常巧合地遇到了当时正炙手可热海南的张惠敏,她当时的年龄只有十岁,在她父亲拔苗助长急功近利企盼中,每天都是三十公里的训练,就连专业运动员也难以承受大负荷运动量竟匪夷所思加载到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的身上,可见人的心力是多么顽固和愚笨。
虽然张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本分的农民,是江苏睢宁人。就在当年的中央电视台专门为他做了一档节目,题目就是儿童能不能进行超长的马拉松训练。主持人还邀请了清华大学的体育教师,专门培养训练长跑的教练对他的培养目的及训练方法进行了解析和批驳,那位教师讲得很有道理,有理有根有据告诉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对小孩进行早期大运动量的训练,并举了全世界都垢病的印度小男孩跑马的例子。然而张父并没有听从旁人的忠言劝告,依然我行我素地一意孤行继续他的创造性的试验,这个代价就是家贫房屋漏,破帽遮掩陋。尴尬四处行,伤逝不入流。
那次他和我谈了很多张惠敏跑马拉松背后的故事,其中的悲欢离合的经历让人不忍卒读,欸乃,叹息。现在。张慧敏和她的父亲已经回归平静的生活,小姑娘不再跑步了,像其他孩子一样过着平常的学习生活,而她的父亲则在海南的乡下承包了一个鱼塘,老老实实地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还是平常的生活最好。
我想说的还有很多,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一件件小事,缀起了我们生活绚丽的彩珠,灿烂辉煌,令人难忘。当然也有难以启齿的臭事也让人忍禁不住,有一次我去大连参加完马赛回宁,买票时也没有细看,车票的日期错了,当我退房告别朋友一人孤零上车时才被列车员告知,车票已经过期,我在茫然无措的情况下,竟敢斗胆包天的冒充自己是国家田径队教练,因忙于赛事耽误了乘车而自己的弟子们早已在南京等待我哪,由于我穿的一身运动服装,还由于我的服装上有国家队的国旗和字母标识,很容易博得了32次列车长的同情,他将我安置在餐车座椅上,再三地对我表示歉意因为卧铺的票已经卖光了,至今我都心怀愧疚之意。让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年轻的列车长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是买了车票的,在那时举目无亲,欲哭无泪的情况下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丢人的事情,请多多包涵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骗人了。”
我聊了半天,全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但都还和马拉松有关。如果没有跑马,就没有这些与绿皮车有关的事,也就没有这些夜行列车的故事,也就没有了我们对生活的感悟和关注。
真的,我还是怀恋那些在夜车上经历和生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