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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手鼓唱起歌

(2022-03-23 13:3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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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文化

历史

      打起手鼓唱起歌

打起手鼓唱起歌


      打起手鼓唱起歌
我骑着马儿翻山坡
千里牧场牛羊壮
丰收的庄稼闪金波
我的手鼓纵情唱
跃进的歌声震山河
草原盛开大寨花
花开千万朵
来来来 来来来 来来来
打起手鼓唱起歌
我骑着马儿跨江河
歌声溶进泉水里
流得家乡遍地歌
我的手鼓纵情唱
唱不尽美好的新生活
站在草原望北京
越唱歌越多
来来来 来来来 来来来
1974年12月24号,北京直达乌鲁木齐的69次快车上,列车正行驶新疆哈密的地界,天气阴暗,乌云翻滚,偌大的疆域无边无际,陌生的新疆是我们少年十分渴望和神往的地方。
就当我们从兰州乘坐兰州钟家河直达乌鲁木齐西站的原油专列运输车,一路上轻松愉悦,就像度假那般悠闲自在地在油龙的尾部守车里,谈笑风声走来走去,吃饭时就自己在守车的炉子上动手焖米饭,炒菜,晚上想吃揪面片就自己和面做面片,这些活计都是我们在行驶的列车上轻松完成,这样从来没有享受的旅行生活也让少年的我们记忆深刻,再想不花一分钱就轻松自在的乘车旅行的机会绝对没有了。
这样的行旅只行走了一天半的时间,我们从兰州经过乌鞘岭翻过,那一刻,祁连山的圣洁的雪峰高耸并一直伴随着我们西行的旅程。我们顺风顺水地走了一天半,在疏勒河这个兰州铁路局与乌鲁木齐铁路局交汇的枢纽站停滞不前了,铁路术语叫“闭塞”。
我们在疏勒河那处,停滞了一整天,白天无事也不敢离开守车,就在车上睡觉和聊天。待到天黑,约晚上11点左右,正要上床睡觉的我们被守车长,也是我家的熟人老胡喊了起来。他急切地告诉我们,如果等着进疆的铁路贯通,真不知何年马月,根据惯例,至少要等一个星期左右,那时你们外出的时间就全都给耽误在这个车站里,走也走不了,呆也很无聊。还不如就乘坐一趟过往的快车,明天晚上就到乌鲁木齐了。现在就有一趟69次快车,你们赶紧拎着你们的包,就上车去。我会和列车长讲的。
听到这话,我和魏建州也没啥考虑,抓起拎包就随着胡大爷登上了一趟停靠的快车,胡大爷到底是老铁路人,几句话就让列车员二话没说,就让无票的我俩顺利无恙踏上了去乌市的快车。当时胡大爷和列车员无非就说:这是我的俩位亲戚,要去乌市学习,恳请关照。
黑夜里69次列车车厢里人员稀疏,几乎每人都躺在长桌椅上睡觉,我和建州还生涩稚嫩,第一次出这样远的门,难免拘谨忐忑不安,我们俩只老老实实坐在一个窗口,相互依偎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我们被一阵欢快的弹拨乐器给惊醒,当时我们还很懵懂,从没有听到过这样好听的歌曲,欢快的旋律,
是一首富有浓郁新疆民歌特色的歌曲。该曲的节拍欢快、曲调优美,为听众展现了一幅美好生活的动感画卷。更表达出人民的喜悦与憧憬,流露出热爱家乡、建设祖国的豪情。
就在我们俩座位的对面几位夜间从哈密上车的男女在弹琴引颈高歌,其实她们一直都是轻轻弹拨那种琴适应快速的弹拨乐器——冬不拉,一位沉寂不言的男子,一心沉浸在这段欢快的绚烂节奏韵律当中,而那两位二十多岁的穿戴哈萨克传统服装的女青年,一遍遍地吟唱这段至今也如雷贯耳美轮美奂的歌曲
《打起手鼓唱起歌》。
那时我们除了生涩稚嫩外,还在音乐听觉领域完全就像未曾开垦的不毛之地,家里没有更多的听觉享受,大人的房间里放着的收音机,只能由大人操作聆听相应的节目,何况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电台更多播放的是新闻和社论,很少的歌曲也都是歌唱文化大革命的歌曲,所以,听觉莽荒地的我们还没有经历音乐启蒙教育,更没有享受过抒情歌曲的熏陶,好像那时仅有数首如北京颂歌、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等歌在广播喇叭上听到过,确实没有接触这样抒情美妙的歌曲。或许就在新疆这个特定的地域及少数民族服饰的人演唱,一遍遍渗透我们的耳朵里,我们就想当然地以为,这就是一首民族味道十足的歌曲。
我们从他们携带的琴匣上字迹看到“新疆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文工团”,才知道她们是几位文艺专业演员,乘坐这趟列车去吐鲁番参加一次文艺演出,将这首刚刚出笼不长时间的歌曲,作为她们演出的主打歌曲。
该曲明快的手鼓节奏,新疆风格的旋律基础,在节拍上也是使用新疆惯用的四二拍节秦,为歌曲增加了魅力。该曲与新疆中的哈萨克族音乐特征比较符合,采用了新疆手鼓节奏,在歌曲的前奏部分以及曲中各个句首都融合使用了由手鼓节奏演变而来的音乐元素。这种重复乐曲节奏和属音的处理手法,体现了手鼓的形象,随着远处手鼓咚咚的响起,让人想到一位拿着手鼓、骑着马儿的即将来到达的情形。这段路途大约有数百公里的路程,那时的列车车速较慢,这样更多的时间让我们聆听这首欢快绚丽的舞曲般的歌曲,不再觉得西行路途不再艰险乏味,就是身上也没携带多少钱,腹中空空地依靠美妙的歌曲搪塞过饥肠辘辘的难堪。经过多年后,我一直没有想起能与这首由著名作曲家施光南先作曲,然后将歌曲的曲谱寄给他的好友韩伟,韩伟被这美妙的旋律所感动,即刻放弃准备去海河游泳的打算,拿着施光南的歌曲曲谱,直接在海河的游泳处填充相映生辉的歌词,直到一年后才被罗天婵首次演唱。
这首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它的来历,因为我聆听后总是百思不得其解,始终没有与我们少年纯粹质朴所听到宛若天籁一般的乐曲相联系,直到喜极而泣潸然泪下,想着我终于寻找到这首歌曲的来龙去脉,想着曾经与我一同默默无言娴静聆听的同伴,早已远去。那时情形依然清晰如昨,仿佛就是应验了柳宗元 《别舍弟宗一》诗:“零落残魂倍黯然,双垂别泪越江边。‘’的情景一样。
直到现在我还是喜欢聆听这首欢快的歌曲,甚至通过电脑的键控制,一连几次反复享受。只不过聆听时,内心总五味杂陈,眼眶总会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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