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学者劳伦斯·韦努蒂(Lawrence
Venuti)曾提出过翻译学一个著名的理论,叫“译者的隐身”(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作为一名译者,我时刻以这样的原则来要求自己: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读者忘了我的存在。应该说,我做得远远不够。这当然首先要归因于我的“言不由衷”,原作作者想要说的话,要表的情愫,我不是不明白,但每每在看到译稿之后,我总有意犹未尽之感,甚至常常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困境。或许,这就是译者永远无法走出的沼泽吧。所以,每当手拿刚刚出版的译作,我,却往往是那个最惴惴不安的读者。
翻译《贫民爵士——艾伦·休格爵士传记》这本书,是我今年最快乐的体验。虽说人物传记原本就是我最爱的一类题材,但艾伦·休格爵士的传记是我所阅读和翻译过的人物传记中最令我为之动容的。在中国,艾伦·休格爵士这个名字似乎非常陌生,但在英伦半岛乃至西方,他的名气和风头远远胜过传媒大亨鲁珀特·默多克和地产大王唐纳德·特朗普。而当他的名字与这些非富即贵的朋友们相提并论的时候,他往往让两位朋友自惭形秽、甘拜下风。在书中,作者披露了艾伦爵士被鲁珀特·默多克称为“英伦半岛最伟大的企业家”以及唐纳德·特朗普甘拜下风的诸多细节。简言之,同这些非富即贵的朋友们相比,艾伦·休格爵士走过的生命历程和财富历程,远比这些传奇人物更传奇。
这本人物传记的翻译远比我得前五本译作更为艰难,毕竟,译书只是我忙中偷闲、零敲碎打的一份工作,我本职的工作,是远非译书的这点儿功力可轻松对付的。今年早些时候,坊间曾有过一些批评的声音,更加深了我的惴惴不安。事实上,在翻译任何一部作品的时候,求助于互联网、专业书籍、专业人士等多种手段都无法完全保证万无一失,而我对任何一个专有名词和专业术语的翻译,绝非擅自杜撰,专业人士也好,互联网也罢,所有的译法都有据可查。相信有心人会证明这一点。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在我的第六部译作即将出版之时,我仍然做不到气定神闲、才思如泉——翻译,真的不是件轻松的工作。面对批评,在不安的同时,我也感到些许的欣喜——读者的批评意味着我将有更大的进步。在此,我借用一句欧美乐坛常青树埃尔顿·约翰(Elton
John)的一句歌词来表达我对读者的感谢:
Don’t shoot me, I’m only a
translator.
(别朝我开火,我只是个译匠。)
最后,要感谢那些曾经和正在给我无私帮助的人们:
感谢我的硕士导师祝朝伟教授,感谢您的严谨和教诲。
感谢我的同学王红和同事李博,感谢你们的慷慨相助,你们对本书的贡献我不会忘记。
感谢我的硕士同学和玉虹、罗小华和刘科,与你们一起学习的三年是我最快乐、最有收获的人生时光。
感谢我的爱猫郭小咪,感谢你给我的温暖。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父母。虽然他们认为帮助和支持我是天经地义的,但我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来给我的爱,绝非我的这句简短的感谢所能言尽的。
郭国玺
2009年12月30日于翠微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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