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道歉,是因为他在视频会议中,询问罗纳尔多是否肥胖。这样的询问,戳到了罗纳尔多的痛处,他感到不爽,便做出了回击。回击的结果,便是总统向罗纳尔多道歉。这事,发生在最近的巴西。
超女的罪状,出现在前些时候的中国。罪状共有三宗,分别是:没有批文办比赛;拒不遵守总局规定;丑态迭出毒害少年。这是全国政协教科文卫体委员会主任,也还是中国演出家协会主席刘忠德列举的
这三宗罪状的前两条,似乎应当由行政部门表态。行政部门没有表态,刘忠德便以裁判员的身份授予了超女。这种越俎代庖,虽然能够起到陷超女于尴尬的作用,似乎也有些剑指超女,而斥责相关部门不作为的意思。因此,这前两宗罪状,似乎应当由相关部门与刘忠德对话,并不关老百姓的事。但是刘忠德下面的说法,便牵涉到了老百姓:
“超女负责人说去年超女为社会创造几个亿的财富,这就能说明它没有问题吗?毒品也能创造财富,电视台播放脱衣舞也可以,但能存在吗?收视高不一定就是好作品。我看到这种情况很着急,一个孩子好好走成材之路、好好学习不好吗?孩子的事大人就要管,观众在看超女什么,是以一种扭曲的心理在看,别人不敢说的丑话超女敢说,不敢做的丑事超女可以做,能不毒害中小学生?他们都不想读书了。娱乐也有导向的问题。”
刘忠德如何比喻超女,那是他的修辞习惯;如何定位超女,也来源于他的思维,正确与否,自有超女与其理论。但是说,“观众在看超女什么,是以一种扭曲的心理在看”,便有些一棒子将观看超女的人全部打倒的凶狠了。本来就是一种茶余饭后的消遣,消愁解闷的勾当,却被人含沙射影地做出了这样的询问,便很有些委屈。观众看超女,就是看超女,并没有想从超女身上发现点什么的意思。这样的发问,是否内蕴一点观众下作的意思,不好说,但把观看者定性为“是以一种扭曲的心理在看”,便容易让人联想到变态,甚或精神不正常了。
巴西总统卢拉的道歉,也是出现在媒体。那是因为他在视频会议中,询问巴西队主教练佩雷拉:“您觉得德·罗纳尔多胖吗?”佩雷拉显得很无奈地回答:“他很强壮,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身形也有所改变。”这种对话,似乎并不含有恶意。然而罗纳尔多很介意别人说他胖,便做出了回击。总统卢拉也便在这样的回击下,做出了道歉。这样的事在巴西可以,在中国,似乎不大可能。
厉以宁也是全国政协的。爵位是经济委员会副主任,还是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前些时候,他便将这样的研究成果,公布到了媒体:“中国穷人为什么穷,因为他们都有仇富心理。”这样的研究成果,究竟包含有多少科学内涵,只有厉以宁知道。但与他下面一句话的矛盾,却是显而易见的:“8亿多农民和下岗工人是中国巨大的财富,没有他们的辛苦哪有少数人的享乐,他们的存在和维持现在的状态是很有必要的。”一方面说穷人的穷,是因为仇富;另一方面又说他们用自己的劳动,为少数人的享乐创造巨大的财富,因此要让他们继续穷下去。以此看来,穷人究竟为什么穷,似乎他也并没能研究出准确结论。但其间内蕴的对穷人的羞辱,却是谁都能看得出。
然而无论观众对刘忠德、穷人对厉以宁做出怎样激烈的反应,他们自己却总是感觉良好,心安理得,甚至还能将其言论,作为一门精英之学招摇于媒体。相比于巴西总统的道歉,可谓反差大矣。刘忠德、厉以宁毕竟是身兼要职的官员。他们不应当,也无权力通过矮化自己,赢得“作为一个公民我有权说”的方法,肆意地羞辱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因为不可能所有人的发言,都有张扬于媒体的机会。这种不对等,便使他们不具备“作为一个公民我有权说”的权力。因为权力乱用的后果,即使语言也能伤人。
媒体如何说,那是他们无冕的权力;平民如何说,那是他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作为政府官员、知识精英,倘如利用公众媒体,宣泄自己的情绪,公布自己的学问,便应当承担一些后果。说错了,大概也应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