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白居易
(2011-05-27 17: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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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歌 |
如果能回到唐朝
我最想见的
不是李白
也不是杜甫
杜甫太沉郁
李白太浪漫
我想拜见的是
一位蛰居香山的居士
生逢盛世也不幸啊
作为一个诗人
你的到来并不是时候
因为李白,也因为杜甫
虽然诗仙离开你整整十个年头
另一位诗圣也于两年前撒手西去
但他们留下的两座高峰
却让你今后的路难以轻松
你的《琵琶行》我早已经背会
背会还有你的《长恨歌》和《忆江南》
与你的这些成名作相比
我最喜欢的还是你的《观刈麦》
你说田家少闲月
五月人倍忙
身为司马抑或刺史的你
背搭着双手
随着荷箪食的妇姑与
携壶浆的童稚
走过小麦覆陇黄的南冈
没有宝马名车代步
没有下属的前呼后拥
乌纱上的双翅
随着夜来的南风
在晌午的地头
和翻飞的麦浪一起摇曳
好一个丰收年啊
充沛的心情
绝不亚于一位老农
心头的喜悦来不及抒发
被迎头碰见的叹息再一次浇灭
千顷良田,万亩麦浪
好年景又能如何
所有的收成加起来
也不够税赋的上缴
无奈之下
只好左臂提着敝筐
右手去捡遗落的麦穗
站在五月的田埂上
你把自己想象成那位
守望庄稼的稻草人
但你不知道的是
自己为谁守望着年成
面对着手执稻穗的农妇
你只能责问自己
到底何德何能
从不种植庄稼的人
却能领到用不完的吏禄
作为一位官吏
你觉得自己是有愧的
但作为一位诗人
你又是幸运的
虽然你没能赶上太白云游的脚步
也没能追上子美凄然的背影
但因为共同拥有
一个伟大的年代
你幸运的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提到李白
没有人不会想到杜甫
提到杜甫
谁又能忘记了你
没有相濡以沫
有的是休戚与共
那是一个怎样的年代啊
没有了收成的年景
到处都是兵慌马乱
没有了诗歌的唐朝
所谓的盛世该是多么的苍白
提到你
我就想起一个词
一个叫妇孺皆知的词
妇孺皆知的不止是你的名字
更是你那些
通俗易懂的诗
在一个庙堂时代
你常常深入民间
在一个文言的语境里
你惯于用白话作诗
你才是中国新诗的鼻祖
你的诗才是白话诗真正的源头
为了走近你
我想穿越时间的隧道
为了让人们看清你
多希望你跨越千年时光
不想将你与今天的贪官污吏比较
只愿你作为一个诗人
见证又一个空乏的时代
哪那个朝代出产丝绸和绢帛
哪个年代盛产瓷器和茶叶
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上
那里仅仅是唐三彩、布匹和瓷器
还有白居易的诗
朝鲜商人用高丽参
抢购你诗歌的胜景
让现在在海外
出版了一本诗集的当代诗人
多么汗颜和无地自容
说到朝鲜
不能不提日本
先有汉俳还是先有你的诗
并不是十分的重要
一个从来不使用汉语的国度
是如何将你的诗歌奉为经典
曾经热衷于你的诗歌的日本人
有点类似今天的中国青年
追逐松下电器和本田雅阁吧
诗歌到了这个份儿
不做诗仙又有什么遗憾呢
师夷长技以制夷
再长的技艺
再先进的科技
又怎么能长过你的诗歌
在后世
倒是有一位叫阿炳的瞎子
用自己的琴声
在异域演绎了你诗歌的精彩
作为无国界的语言
你的诗歌就是一首
不用翻译的乐曲
连老妪也能读懂的诗歌
在东瀛同样能赢得喝彩
说到诗
又怎能忘了酒
李白斗酒诗百篇
至今
他的诗歌都散发着酒气和
充满着醉态
就连那朦胧的月光
也被他当做地上的凝霜
杜甫也好酒
但他常常是借酒浇愁
在他的诗中
酒一定是苦的
甚至是臭的
要不他不会写
朱门酒肉臭
更不会为路上的白骨
洒下同情的泪水
我不想粉饰太平
即使一千年前的唐代
也少不了勾兑的假酒
正如有好诗就会有烂诗
喝过不少酒的李白
也难免受过假酒的蒙蔽
让人欣慰的是
即使喝过假酒的诗仙
却写出了真正的诗
诗酒不分家
喜欢写诗的你
也好那么一小口
不过常常是高兴的时候
好友一两个
好酒一二斤
从不事农桑的你
常常喜欢
把酒话桑麻
酒是自家的
多少请随量
酒是雅量
诗是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