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北京南城看了一个新楼盘。在城市的喧嚣渐渐褪去的地方,一片新的钢筋水泥森林突兀在眼前。要不是它旁边一大片银杏林初发的新叶的提示,也许我也不会在意这个楼盘一点小小的、却是十分可贵的用心:待社区建成之后,这些现在被移植的原生树木将会重新回到社区中。开发商还说,我们这里还挖出了明长城的城砖呢,只是已经几乎风化成泥了。我禁不住有些激动地建议:“一定不要把他们从社区之中清除掉,可以通过什么方式将它保留下来才好,就像对待那些树木一样!”
如今,也许即使只是将原生树木保留下来这样的小小善举,如果不是出于营销的考虑,恐怕绝大多数开发商也不愿意为之了。推土机成了这个城市乡土记忆的刽子手,一块块有着丰富层次和内容的乡土记忆的土地,被一幢幢贴着各种文化标签的钢筋水泥碉堡深度轰炸、彻底沦陷和完全殖民化。楼盘成了城市里指挥每个人躯体运动的罗盘。在大部分被社区化的土地上,我们难以找到土地留下的关于过去的任何讯息和遗迹。细细想来,此种举动不啻为一场文化浩劫,它洗劫的只是不是用文字而是世代以来累积形成的自然风貌、人文景观,——这些景观和风貌所包含的讯息和蕴涵的人文意义,远远不是几个文字就能描述得清楚的。也许,在大兴土木的年代,当安居和安定成为时代的第一或者唯一需求的时候,这些东西原本就显得无比脆弱无助、可有可无。也许有一天,当有人突然良心发现,他也会像对待一个文物一样,不恤重金,购置漂亮的盒子,将它包装起来,犹如当今国学的境遇一样,供世人瞻视。然而,这样的手段,想起来总让人觉得有些虚伪、无聊和不可靠。
生活在一个被割断了地缘联系、失去了文化记忆的空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我常想,那一定是一种“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感觉吧,就像一个异乡人,来到北京,关于乡土的所有记忆,被千万重山阻隔,多年以后,即使老去,感觉还是很空心一样。
如今,也许即使只是将原生树木保留下来这样的小小善举,如果不是出于营销的考虑,恐怕绝大多数开发商也不愿意为之了。推土机成了这个城市乡土记忆的刽子手,一块块有着丰富层次和内容的乡土记忆的土地,被一幢幢贴着各种文化标签的钢筋水泥碉堡深度轰炸、彻底沦陷和完全殖民化。楼盘成了城市里指挥每个人躯体运动的罗盘。在大部分被社区化的土地上,我们难以找到土地留下的关于过去的任何讯息和遗迹。细细想来,此种举动不啻为一场文化浩劫,它洗劫的只是不是用文字而是世代以来累积形成的自然风貌、人文景观,——这些景观和风貌所包含的讯息和蕴涵的人文意义,远远不是几个文字就能描述得清楚的。也许,在大兴土木的年代,当安居和安定成为时代的第一或者唯一需求的时候,这些东西原本就显得无比脆弱无助、可有可无。也许有一天,当有人突然良心发现,他也会像对待一个文物一样,不恤重金,购置漂亮的盒子,将它包装起来,犹如当今国学的境遇一样,供世人瞻视。然而,这样的手段,想起来总让人觉得有些虚伪、无聊和不可靠。
生活在一个被割断了地缘联系、失去了文化记忆的空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我常想,那一定是一种“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感觉吧,就像一个异乡人,来到北京,关于乡土的所有记忆,被千万重山阻隔,多年以后,即使老去,感觉还是很空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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