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言

——读陆永基中篇小说《花儿》

文／蝶衣君

　　“嗵——”一声。
　　“嗵——”二声。
　　“嗵——”三声。

三声悲伧的铳音，撕人心扉地划破长空，一缕西北女子刚烈的香魂幽幽而上云霄。眼前蓦然变得温润而潮湿……

《花儿》通篇没有哀哀怨怨的儿女情长。贯穿全文的，只是真切感人的兄妹亲情这条主线。在这个日渐物质的社会，日渐麻木于人与人之间的无休止欲望的今天，这样清纯的故事，就像一洌清澈的甘泉，沁人心脾。

心中伤痕累累的花儿，不远千里，来到富饶的江南小城，投靠尚在求学的兄长。（在这点上，很佩服花儿在遭遇巨大打击下，依旧能坚强地走过这个坎。我想，驱使她能勇敢地承受打击，面对生活的，必定是她心间无比坚定的理想与期盼。）而此时，身上只有二十元的有浪，为了不让妹妹委屈地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在预支勤工俭学工资，卖血无果的情况下，不得不降低做人的尊严，索要一百元所谓的精神赔偿。他的无奈，他的痛楚，像一把无声的利剑直指心间……

纯净无瑕的花儿，不甘于向命运低头与妥协的花儿，用她的歌喉及生命的透支来支撑着兄长继续学业，直至最终倒下。她的一句，“哥，你要把书念出来，求你一定要把书念出来……”字字啼血。

看似廖廖的几笔渲染，却把有浪和花儿间的兄妹情深，刻画得如此这般真切。心扉被莫名触动，原来，这世界，除了爱情，还有亲情，依旧能让彼此感动。

故事的结局，其实在一开始便被窥见的。那就是大凡纯净无暇的女子，与其被这个物欲的俗世同化，最后了无生趣地沦为粗俗的市井小人，亦或乡野村妇，不如干干净净地化作一缕青烟，留给人更多的期盼与想像。

行文最后，作者给花儿人生轨迹画上最完美的休止符。让她成为这个闭塞山村里最灿烂的女子。只是，这一切，是不是让人终究感到颇多的无奈？对于亡灵来说，即便是最风光的落土，也终于是尘埃落定……

追求完美的羽化。这是很多文人特有的情结，现实的纷纷扰扰，诸多的无趣，亦惟有假托虚构的小说言志。某种意义上，算是无声的抗争与宣泄，同时也是寄托心灵的期盼。

只是，在这物欲的社会，纯净无暇，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干扰的爱，究竟还存在么？

问你，问我，也许，原本就没有答案……

始终在怀疑，这世界究竟还存否爱。红尘声色，让所谓的爱情也大抵打上了金钱的烙印，抛开物质言爱，似乎早已成为绝唱。更何堪那仅仅靠血缘维系的亲情？兄弟相煎，父子成仇……这世界，离开谁，照样在运转。金钱声色诱惑下，爱，总是如此卑微而不堪一击。

罢罢罢，在这个崇尚物质为一切前提的年代，我又如何有资格去奢谈爱？……

早上偷闲，也是第一次拜读陆永基老师的小说。莫名悲凉油然而起。大爱无言。忽然我的脑海里跳出这个词。于是，随手而写感触，语言零乱无序。各位担当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