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那都不是我的选择,但不管怎么说,一段时间后,我总是好像被丢进一根冰冷的水管通道,生活又一次变得简单,冷静。又一次清零。
黄昏的时候,我在宽阔的客厅里走动。那儿有面友善的大镜子,它总把人照得过于美,那瞬间的满足,在昏黄的日光下格外舒缓。
有些苦衷,有些盼望,有些在拾捡,有些被碾碎。这是我所能状描的我的生活。
三月总是给我一种空旷而诡秘的疏离感,它是与我不亲近的月份。仿佛忽然后退几步,将我置于空旷的广场中央。接着到来的四月,会是一个嘈杂而丰盈的月份。它让我很忙碌,让我在混乱中不知不觉地成长。四月,从青春期开始,就已成为我盼望又畏怯的时节,这种感觉就像非要将对花粉过敏的鼻子凑到花枝上,贪婪地吸吮花香。
这些日子的生活,日后再回过头来看,相信也会格外留恋:总在晚饭后出去喝一杯咖啡。在睡前,我反复读着一本橘黄色封面的厚书,它几乎成为我的教科书。那个小说文档被我反复打开又关上,像一只盛满珠宝的匣子,我多么想保有它,一直,带着它出嫁。匆匆经过客厅时,在那面大镜子前停下来,犹如被射中的鸟儿,愣愣地看着自己。
“她应得到更多的爱,更柔软的床,更丰沛的梦境。”——是谁在喃喃地提出建议?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