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的古城墙哪里去了？

桂林一剑

　　我的办公室旁边，是桂林著名的古建筑：古南门。顾名思义，这是桂林古城墙的南门，而且是宋代的南门。现在，这里只剩一座孤零零的“门”以及“门”所附之门楼了，长长的城墙早已不存，那门平时总是紧锁着，反正人们也不走，都是绕门而过的。

　　沿着湖边往西走，到了翊武路，再顺路向北走。如果你有心，可以在这条路的东侧民居后面找到一段一段已经不成“体统”的旧城墙。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宝积山，这里差不多是宋代的北门了，山上还有一段古城墙。如果你还有比较大的兴趣，一直沿湖边走下去，到了东镇路的东端，紧临漓江，又可以看到一大段的古城墙。在那里，东镇门保留得还不错。

　　其它的城墙，几乎都不见了。固然，王城的城墙保存得相当完整，但那是“王府”的墙，不是“桂林”、“桂州”或者“静江”的城墙。

　　想起胡适在1935年初造访桂林时，曾在日记里不吝篇幅地写过桂林的城墙，说当时有“铁打重庆城、天生桂林府”的说法。这个说法，就是指桂林的城墙是石砌的，比“铁打”的还牢实。可见，70年前的桂林，那城墙还是相当完整的。1944年，日军攻打桂林时，从漓江西渡，沿江而筑的城墙确实也是一道屏障。那么，现在的桂林，古城墙都到哪里去了呢？那些大条石，都哪里去了呢？

　　这个问题，今天恐怕没有几个桂林人能够答得上来。倒是游市区段漓江的游客，如果有心，会有一点点的疑虑：那漓江西岸的河堤，怎么筑得和城墙一样啊！

　　是的。那条北起伏波山、南到象山，甚至再西至西门桥的河堤，确实是用古城墙的大条石砌的。当初，北京都兴起拆墙建设之风呢，桂林哪里还不跟上去？北京的墙砖拆了后，拿去盖楼了。桂林的城墙是大条石，盖房子太笨，也派了它当时的“用场”：那去筑河堤了。所以，你从訾州游泳场那边往市区这方向一望，感觉漓江西岸就是一道长长的城墙，只是那城墙高度的起点与水面持平，那“城墙”的顶端则走着行人、跑着汽车、种着大树！换言之，可以这么说：桂林的东城墙还保留着，只是高度被统一地降低了。

　　楚人兄前些天去了一趟永福的寿城，看到那个永宁州的城墙保留得还算完整，有些感慨。其实，桂林周边的一些村子里，如大家知道的阳朔石头寨，大家不太知道的临桂褚村等，都还保留着这样的石墙，只不过不叫“城墙”，只能叫“寨墙”罢了。想当年，凭一寨之力，能够修这样规模的石墙，也真不容易，要全体居民齐心协力才办得到。现在，如果没有上面的拨款，凭一寨之力，还能做得起这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