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依恋(女,25岁,研究生在读)
记录:未艾(情感倾听QQ:745366264)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是相信的,我真的相信有那样一个人你不会考虑他的样貌、年龄、家世和背景,会从第一次见面后就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我也相信会有一种爱情能让自己心甘情愿为他或者她付出所有。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个喧闹的夜总会里,那个季节我只身南下,举目无亲,在陌生的城市里倔强的打工,朝九晚五的工作,他是我在那个城市2个月后由一个很遥远的亲戚关系得知是我的某某姑姑的朋友的女儿的老公的姐夫,总之是绕了很久的一个亲戚。
那天,我见过一次的那个老乡来到A城,得知我也在,于是他邀请我们去城里一个夜总会喝酒。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一直规规矩矩的读小学中学大学,成绩总是我家人的骄傲,大学有谈过一次恋爱,和班上一个很老实本分的男孩。但是那天,我一直记忆犹新,那是我第一次去夜总会这样的场合,我老乡领着我,推开那厚重的玻璃门,我几乎在喧闹的人群中一眼就区分出他,尽管我没有见过他,我可以看到他放下麦克风,停下歌曲,就那样看着我。那种感觉真的遗世独立千年般。
他也一样,据我老乡说,那天他见到我就不正常,总是在和我说话,但语无伦次。很照顾但眼神明显有其他的内容,不是暧昧,是我可以感觉到的哀伤和绝望一般。就好像我们很久很久就认识,而现在不过是意外的重逢。
那天之后,我得知他工作的地点就在他家的对面,真的只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我依然是个保守的女孩,后来和他开始慢慢的交往增多,我会应约去他家吃饭,可以看见他有着贤惠纯良的妻子和活波可爱的女儿,我会更加沉默和拘谨,压制着心底的小兽。他会偶尔叫我出去吃饭或者和他朋友一起玩,那种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我骨髓里去一样。
我知道,迟早会出事。
结果可想而知,在一个晚上我终于没有能摆脱心底的野兽,在他车上放纵自己,那一次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是我的第一次,那种痛就像是结不了疤的伤口,每次一想都会冒冷汗。他有觉得异常,后来我告诉他我在大学和男朋友有过关系。
不告诉他是不想他内疚,他不是一个坏人,后来知道家乡里很多人都认识他,在老家他对老人和小孩都是有口皆碑的,真正做到老吾老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为人秉性是善良的,我也看到和我在一起的他的矛盾和挣扎。
其实他并没有多少钱,只是城市里常见的那种普通老百姓,他妻子自结婚后一直没有上班,他一个人会很辛苦的工作供养全家的生活。自己的车子还是他哥哥借钱不久购买的。但他一直就很乐观,对待生活的态度更少了很多我见过的人一样的浮躁。随遇而安不奢求的态度几乎是他生活的原则。
和我在一起我想我是给他很大的压力,他总是觉得亏欠了我,回家又会觉得亏欠了他家人(他没有说过,我想是这样),我们开始断断续续的在一起,就像是罂粟一样,摆脱不了这种感觉。我知道这样不对,也尝试过分开,可是我很贪恋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总是在提出分开后又后悔。你有尝试过和你在一起的人对视5分钟不说话吗?有尝试过这样的感觉吗?其实我们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说话,就这样坐着看着对方,真的是纯粹的眼神交流就足够幸福。和他在一起在那个城市的日子一直都在矛盾和痛苦、幸福中挣扎。他也是,他总会和我说,我都这么大了,30多岁了,怎么还会这样呢?他也总会说是他对不起我,不应该没有理智。于是更加对我好,几乎是无微不至。
一开始,我想也许是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太孤单了,需要有人陪所有没有办法离开他,于是我开始更加努力的学习和工作,终于考上这个城市外的另一个城市的研究生。我想现在可以不用伤害他,不用伤害他的妻子和活泼可爱的孩子了。我想我远离这个城市,我重回校园,我会有更多的同学朋友,这样我能离开他。那么就当我在A城出现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插曲。否则继续下去,又会伤害多少人?不仅仅是他是他的家人,还有我年迈的保守的父母亲以及很多的亲戚朋友。
于是我不告而别,接到通知书后打点行装,9月离开了A城,到达B城一个著名的高校入学。在攻读硕士研究生的时候,我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努力,从第一天开始,我积极参加各种学生活动,努力的学习修读学分。我的努力和勤奋以及与同学之间的交往,几乎赢得所有同学的友谊和老师的赞许。
但是我忘不了他,即使是疲惫至极时候,我依然会睡不着,总是会梦见他清亮的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眸子,开始有人守株待兔的等候在我的宿舍,向我传达暧昧的信息,我迫切的希望摆脱和他的畸形的恋爱。于是尝试和其他同学的交往。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和其他人开始,任何人只要开始碰触我的身体我就想吐,觉得恶心。于是我成了这个学校男生口中的怪人。
他也终于找到了我,在锲而不舍的寻觅后,我终于在寝室的对讲机机里听到他的声音.......
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认命了,开始和他隐秘而断断续续的见面,他会隔三差五开几个小时车来B城看我,偶尔我也会坐长途车去A城找他,他给我买各种各样的贵的或者便宜的礼物,我不要他的钱,我固执而倔强的坚守我认为的最后一条底线,不仅仅因为我知道他08年经济情况的窘迫,更是想守住这样的我要的爱情不要沾惹世俗。即使是这样的苍白无力。
两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经济,于是我开始兼职代课和勤工俭学,做更多的兼职。开始在不和他见面的时间拼命的学习。我和他开始像所有的痴男怨女一样期待着天长地久。我们开始商量我们可以留给他妻子很丰厚的养老金,以后会很好的抚育他年幼的女儿。于是,我终于在拼命的学习中拿到了提前毕业的批准。他开始尝试和他妻子谈离婚的事情,他可以净身出户把房子车子和所有财产都留给他妻子,并且会保证足够的抚恤金额。
然而,问题依然被我们想的简单了,这并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他妻子爱他至深,他妻子得知离婚后一改温顺,开始变得疯狂,终于她在锲而不舍的追踪和查找后找到了我的电话,我自知理亏避而不听她的电话手忙脚乱换电话号码。她在不断的追踪和追问后得知是我,因为找不到我,她找到了我家乡的姑姑的女儿。然后我家乡的姑姑和我爸爸妈妈绝不相信我会有这样的事情,几乎闹得亲戚反目儿女成仇。我爸爸妈妈一再安慰我说不要怕,她再冤枉你就告她。这样的日子我开始濒临崩溃。而他,也是四面楚歌,几乎是众矢的之,狼狈不堪。
这就是我现在的状况,我几乎都不出门,前天他妻子的妈妈去世,他陪她回老家。她一再怪责是他气死了她妈妈。我想也许其实是我闹成现在,一开始我就知道会伤害很多人,却没有料到自己还是不够足够的心理承受这样的状况。
有时候,我会常常站在楼顶想就这样跳下去也许就真的解脱了,把自己放在空中的感觉肯定很好,即使肉体死亡,灵魂也一定能飞起来。也许上一辈子我们就是这样。也许下一辈子会因为我的死亡比这一辈子美好。但是我放不下,我放不下我年迈的父母,放不下他。错一开始就在我,我一错再错后,究竟该怎么办?我怕我坚持不下去,我更害怕我的坚持会伤害更多人。
是的,这样的畸形的爱情,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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