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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一个心酸的日子已经过去十多天,但泪水并没有完全擦干,因为强烈余震还在吞噬着四川同胞的生命。
看到这样的消息,我的内心里有太多的沉重,不知道有谁知道那可怕的余震到底哪一天才能结束。
在大地震发生到紧急救援的这些天里,看着24小时滚动播出的灾难新闻,很多人无不感到震惊、悲伤、无奈、痛惜,我除了尽绵薄之力献一点爱心,却没有办法给灾区的朋友一点儿安慰。在这样的问题还没有厘清之前,新的问题同样让人感到了沮丧,我发现身边很多朋友在谈起这场灾难时,都感到茫然无助。更要命的是,真的有朋友为自己的不良情绪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心理学家给这类人群的心理变化界定了一句话:不在场的悲伤。
阿静是武汉一所高校的大四女生,我只要见到她或者电话里问到她,是否又看过新闻了?阿静说,她没看。我一开始以为她并不关心这么重大的灾难,还以为她不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还以为她的内心是否变得有些冷漠。见我的语气有些怀疑与不解,她说,不是我没有同情心,我也捐过款了,我也很难过,但我不想再看新闻了,我的泪水已经流干了,我怕这样下去,我受不了了。
阿静的话其实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虽然没有机会去前线,去灾难现场拯救那些挣扎着的生命,但他们无不为现场直播的画面所揪心,其中不少人在心理上实在难以承受那样一种感同身受的深痛,开始变得抑郁难忍,彻夜失眠。一位做心理医生的朋友说,他已经接待过不下10位因为看新闻或听各种消息传播而在心理上发生隐忧的病人,他们正是“不在场的悲伤”者。这类人群虽然不是灾难的直接受害者,但他们同样可以接收来自直播现场的强信息介入,并影响他们的心情,比如惶恐、不安,对生命的无助感,对灾难的恐惧感,对未来安全感的担忧等等,甚至有一个中年女性跑遍全市的图书馆,买了好多防震书籍,不厌其烦地向家人唠叨,半夜哪里起风有了响动,她都要疯一样爬下床,把所有人吵醒。还有一个不过30岁的男子,他一直要求家人配合他,立即卖掉身处黄金地段的房子。问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说他住在4楼,他不要住4楼,他要住一楼。他说,如果地震来了,他就能很方便地跑出去。
在朋友的心理病人中,还有一个小女生,读小学5年级,在她跟着妈妈看电视流泪的那些天,她也跟着流泪,妈妈其实觉得很安慰,觉得自己的女儿很懂事,知道生命的可贵,知道受难小朋友的悲伤,知道亲情的力量,知道母爱的伟大……这些对她的成长一定有太大的作用。可是,让这个女孩的妈妈感到困惑的是,女儿突然间变得孤僻了,那么能说会道成天唧唧喳喳的女儿沉默了。很少能听到她的笑声了,连叫妈妈的声音都难得了。妈妈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才带着女儿到朋友那里寻求帮助。
看来,事情的严重程度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人群分布还要广,难怪有心理学家称“每一个看见灾难的人都是受害者”,所谓“看见”,并非指从现场获得的信息,同时包括了电视报纸网络等各种传媒,还有小道消息的传播,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实在不敢想象,被悲伤感染被情绪破坏的是一个多么大的群体。
在对灾区的人群进行心理危机干预的同时,我以为在后方,在我们身边,我们同样需要构建一种心理危机干预机制,让每一个不在场的悲伤者,都能走出那些不必要的阴影,以维护好自己的心理场。与此同时,我们的传媒也需要思考一个全新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在传播灾难给受难同胞以心理安慰的同时,也给坐在直播的电视机前一同悲伤的人群以心理抚慰。
不在场的悲伤到底影响了多少人?谁来解答这个不可回避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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