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成长的启示

《老子》全文解说

第四十四章：修炼第三层 -- 去除循环中的不良因素

如果前面两层修炼我们得以顺利完成，那么此时，由于“无为”的“至柔”作用，系统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已经可以自主循环起来了。循环起来的人文系统就如同一个自来水网一样，由于循环，水流可以走过网路中的每一个点。于是，这个网中存在的阻塞就会得以定位，这个网中存在的泄漏点也得以发现。人文系统中流动的是道，它也是一个流体运行的网，当它自主循环起来之后，我们会很快发现堵塞点和泄漏点。人文系统中的堵塞点阻碍道的流动，而泄漏点则造成道的流失。阻碍道流动的阻塞点影响着系统中道的流量和流速，它会阻碍“德容器”的建设速度；而造成道流失的泄漏点会导致系统中道的损失。对于这两种影响系统建设和发展的不良因素，我们很难判断哪一种对系统的影响更大、更负面。

为了使得系统可以更为通顺地循环，使得“德容器”的建设可以顺利进行，我们有必要分析这两种会为系统带来负面影响的因素。为此，我们还是需要借助人文系统图：

图18：人文系统图

这张图已经引用多次了，每次的着重点有所不同，而这一次我们用这张图来分析系统中的阻塞点和泄漏点。阻塞在哪里不太好找，但有个泄漏点却一目了然，就是“礼旋钮”上方通向“乱单元”的通路。关于这个通向“乱单元”的通路，我们在《玄德》和《老子全文解说·道篇》里有过多次介绍，它是由于系统中绝对空间的存在，系统向自己恐惧的、敬仰的“怪力乱神”输送道的通路。这个通路在“逻辑旋钮”指向“K”点，“礼旋钮”指向最左侧（将礼绝对化）的位置，也就是系统处于“上礼”状态时为明显。什么是“上礼”的系统呢？有着最为明显的绝对空间特征的宗教就拥有许许多多具备“上礼”特征的成员，他们被称之为信徒，宗教信徒最为明显的特征是对神的信奉。我们知道，人文系统中，道会以“忠”、“信”的形式体现出来。对神的“信”表明自己和神之间有“道”的通路，而“奉”则表示这样的通路是单向的，是由自身系统通向神的单向通路，这就是系统中道的泄漏点。

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人们可以甘心情愿的奉献呢？如果观察人文系统图，我们可以发现“礼旋钮”和“乱单元”正好处在“爱”的洋流之中。可以推测的是：爱导致了人文系统中道的流失。《论语》第十四篇中孔子所说的：“爱之，能勿劳乎?”可以说是对爱的最为准确的定义。爱一个人、一个团体、一个国家，你能使得他或他们勿劳吗？当你的行为可以使得某人或某些人减少辛劳、减少麻烦，那么就可以认定你爱他（她）或他们。当那些你爱的人们减少了辛劳和麻烦，毋庸置疑的是这些辛劳是你付出的，也就是你的人文系统流出了道。宗教中的信徒对上帝的爱被称为“爱主”，它是宗教所倡导的最为重要的准则。《圣经·马太福音》里是这样讲的：

耶稣对他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 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

这里说的非常清楚，这两种爱是一切道理的总纲，而“爱主”又是这两条之中更为重要的，人与人之间的互爱倒是“其次”。

现在，我们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爱”是人文系统中道的泄漏点。与此相反的是“被爱”会获得道的注入，因为有人爱我，使我勿劳，我原本需要付出的道不用付出了，从而等效于爱的注入。于是，我们会看到人文系统处在爱的洋流中的部分会有道的流出和流入。

图19：爱，道的泄漏点

既然爱是道的泄漏点，那为什么还得到了那样多的赞美呢？其原因是我们不仅由于爱而输出了道，也由于被爱而输入了道。在爱的洋流里，通过爱与他人进行的道的交换，使得我们的身心获得一种奇妙的愉悦。现在，当我们清楚了爱在人文系统中的形象时，我们隐约发现了爱的问题所在。诚然，经由爱与被爱而产生的道的交换会给我们的系统带来愉悦，但如果入不敷出的话就会导致道的流失。也就是说，如果在系统的某一点上爱大于被爱，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在这里道是流出的，系统中的这个点就是道的泄漏点。处于“礼旋钮”上方通向“乱单元”的通道就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它只出不进，是个单向通道。而系统也因为这个单向通道而确定存在一个泄漏点，除非我们将“礼旋钮”旋到“知礼”的位置，关闭这个通道。（关于“礼旋钮”的特点以及操作方式请参见《玄德》的第三部分：知礼是德）。

为什么这是一个只出不进的单向通道呢？我们可以看一看“乱单元”的最高级形式，也就是“上礼”。“怪力乱神”中谁最高级呢？显然是“神”。前面提到了，宗教中“爱主”被设定为一切行为准则的基础和总纲，这就是一条从信徒的人文系统通向“神”的道流动的通路。那么这一点上有没有反过来的通路呢？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知道，反过来的通路是由于“被爱”而产生的。在宗教里，在强调“爱主”的同时，也宣扬“主爱”的观念。所谓“主爱”就是信徒的人文系统由于“神”对人的爱而有了道的输入。由此看来，“礼旋钮”位置上由于爱而产生的道的通路不该是单向的。这里应该存在由于“爱主”而导致的输出和由于“主爱”而导致的输入。但可惜的是，当上帝不存在的时候。“主爱”不过是个没有基础的空洞口号，而不会产生任何的实际效应。因此，在“礼旋钮”处因由爱而产生的通路只是单向输出的。如果我们不把它关闭，它就是系统中可以确认的泄漏点。

讨论清楚了泄漏点，我们需要看看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系统中会出现堵塞。我们的身体也是一个循环运行的系统，其中的循环还不止一个。查询百度百科我们会了解到人体有八大系统，其中包括消化系统、神经系统、呼吸系统、血液循环系统、泌尿系统等等。这些系统都是日夜不停地在做循环往复运动。然而，众所周知的是这些系统都有可能出现阻塞。消化系统的阻塞有肠胃的结石，神经系统的阻塞会导致瘫痪，呼吸系统的阻塞表现为哮喘，血液循环系统中有血栓，泌尿系统中会有尿结石。如果我们去问中医这些系统为什么会出现阻塞，一定会有医师告诉我们说：这些问题都是吃出来的。听到这样的原因我们会哭笑不得，因为我们无法停止吃东西。尽管如此，他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原本运行顺畅的系统怎么就堵了呢？那一定是外部进来的东西所导致的。

和我们身体的各个系统一样，人文系统中的阻塞也是“吃”出来的。人文系统中需要“吃”东西的单元是“欲望容器”，在《玄德》中我们详尽分析了填充欲望所带来的各种效应，而其中的一个重要结论就是填充“欲望容器”所用的填充物会带来新的欲望，人文系统中的“欲望容器”会由于填充而变得更大。现在，我们要了解这些填充物除了可以增加欲望之外的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它们的进入导致了系统中用来流动道的通路出现了阻塞。说到这里，你可能会问：我们自身的系统又不是今天才开始填充欲望，填充物一直在往里填，可是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它们所带来的阻塞呢？不错，填充物的确一直在往里填，而它们所带来的阻塞也在随着填充物的不断进入而越来越多。但是，在“外部的道”依然充盈的情形下，系统的阻塞并没有阻碍系统的循环。就如同上一章我们举得那个例子，“外部的道”就像是一艘转运火车的大船，把原本不通的轨道连接了起来。我带女儿就是这样的，看她穿衣服、穿鞋太慢，我总是直接代劳。原本她做事中存在的阻塞被她外部的我给跳过去了，从穿衣服这件事情看，阻塞并不存在。显然，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样的代劳并不是完全有益的。事情虽然做了，女儿却没有学会。同样的道理，在黄金年龄段，我们的系统周围所涌动的泛流之道掩盖了系统中的阻塞点。现在，我们通过修炼，首先断绝了“外部的道”的帮助，然后在没有外界帮助的情况下借助无为开启了循环。这下不要紧，那些积攒了多年的阻塞一下子出现在眼前。它们是这些年来填充欲望的东西，有财富、有地位、有名望、有爱情、有患得患失。原来是这些东西在阻碍着系统的循环。当我们拒绝了外力的帮助，试图独自完成一件事的时候，在某些环节我们可能会为名所累，不敢去做；在某些环节我们可能会为得失所困扰，举步不前。实际上，不仅仅这些阻塞点来源于多年来不断涌入的欲望填充物，前面所讲述的因爱而产生的泄漏点，归根结底也是这些填充物导致的。就如同人体的系统一样，结石是吃出来的，而溃疡也是吃出来的。那些名誉、地位、财富，不仅使得我们为名、为财所累，无法独立完成某些事情，也会由于他们的积累使得我们产生对自己名声、财富的依恋，使得我们会为保卫这些东西去做一些无谓的事情。于是，这种由于“爱”而产生的道的流出由于没有“被爱”的补偿（名誉、财富无法爱我们）而形成系统中的泄漏点。

在系统中的阻塞点和泄漏点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们该如何应对呢？显然，应该消除阻塞、修补漏点以确保系统的循环通畅，这也正是我们这一年所需要进行的修炼。

“去除阻塞”、“修补漏点”，这话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堆积在系统中的那些阻塞物、那些我们爱惜的无爱之物（无法爱我们的东西）是多年来我们追寻人生脚步的过程中所得到的光辉印记，所获得的珍贵至宝。当它们成为系统中的障碍物和导致系统产生泄漏的时刻，我们需要艰难地问自己：

• 这些年来我们所争取到的名誉、地位和我们自身的人文系统相比，哪一个需要我们更加亲近地对待呢（名与身孰亲）？

• 我们自己的人文系统和这些年来、特别是黄金年龄段的最后所获得的那些巨大的收获，哪一个需要我们看重，而哪一个需要看轻呢（身与货孰多）？

• 在这个关键的年龄节点上，继续获得还是有意地舍弃，哪一个不会给系统带来问题呢？哪一个对于系统而言是病呢（得与亡孰病）？

表面看上去这三个问题很好回答，当然是自己的人文系统比名誉更加亲近；当然是自己的人文系统比所获得的东西更重要；而在得与失之中，大多数人会觉得舍弃会比继续获得更为健康一些。然而，以上这些说起来容易，真正操作起来却很难。

前面两章中，我们的修炼要求在断绝“外部的道”的前提下自身系统循环起来。其主要的方式是完全自主地做事情和完全独立地思考。然而，当我们真的将某件事完全自主地做起来时，就会发现自身系统中居然存在那样多的阻塞和泄漏，从头到尾完全由自己完成一件事并非是简单的。一件事在完成的过程中会有很多细节，会有很多并不那么高大上的操作。但是，经历了人生伟大收获的人们，早在许多年前就不再关注这些细节，不再亲手完成那些低端的操作了。现在，自我循环的修炼就被自己所获得的名誉、地位所阻隔，这一层的修炼很可能为名所累而无法完成。名誉、地位、财富除了会阻碍我们打通循环，它还会导致系统中道的外泄。对自己名誉、地位、财富的爱惜，有可能让我们失去更为宝贵的东西。不仅如此，在完全断绝“外部的道”之帮助后，有关得与失的选择也会在系统中造成阻塞。在原本应该舍弃的阶段继续索取是不明智的，因为系统中已经有很多以往的所得，它们所造成的结石和溃疡还没有解决，继续获取会损害自身系统的良性运转。在艰难面对上述三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时，完成了前面两层修炼的我们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由于前面两层修炼使得我们的系统完全摆脱了“外部的道”，于是，此时系统中的泄漏就无法获得补充，系统中的阻碍就无人帮忙越过。无法获得补充的泄漏是真正的损失，这样的损失是由“爱”那些不会爱我们的名誉和财富而产生的。小爱小损失，甚爱大损失。无人帮忙越过的障碍随着欲望的填充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厚，继续获得会导致系统再也无法完成循环而走向死亡。这叫做：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在这里又一次遇到死亡这个概念，它指的依然是人文系统之死，这个题目会在第五十章详细论述。）

在清楚了系统所面临的问题和困境之后，我们应该可以正确地回答前面所提出的那三个问题了：将自身的人文系统置于名誉、地位之上；看重自身的人文系统而非财富；选择适当舍弃而非沿着黄金年龄段的势头继续获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根本上去除导致系统阻塞和泄漏因素，从而使得系统有可能完成这一层的修炼。

回答了上面的三个问题，保证系统不会再有制造问题的填充物进入，我们就可以着手去除系统中已有的阻塞、修补已有的泄漏点了。

如何修复漏点呢？再明显不过的方法就是要找到系统泄漏的原因。经由前面的分析我们了解到，系统中道的泄漏点是由于“爱”导致的。在某个位置上，由于“爱”所造成的道的输出大于由于“被爱”所带来的道的输入。输入、输出不平衡而出现道的净流出，这样的位置就成为了道的泄漏点。要解决系统的泄漏，还要从对“爱”的认识入手。在《玄德》的第五部分“系统调节”中专门有一章（“欲爱”和“仁爱”）分析爱的洋流，那一章的分析将“爱”分为“欲爱”、“友爱”、“仁爱”三种类型，它们随着人生的成长而逐渐出现在人文系统周围。现在，我们正在讨论系统中因“爱”而产生的道的泄漏。而上述三种类型的“爱”都有可能造成道的流失，只要那里的输出大于输入。因此，我们需要一一进行分析，首先看看对于人、乃至人们的各种“爱”，这种爱我们无法确定是否是净输出，因为对人、及人们的爱总会有或多或少的回报，这些回报对于我们来讲就是“被爱”。有时候，“爱”的付出所带来的回报并不是马上获得的，而是有一段时间的延迟。尽管有延迟，但我们的系统总是能够因由“被爱”而获得道的输入。因此，对于人或人们的“爱”很难在某一个时间点上判断其输出与输入是否平衡。由于这样的状况，我们也就很难从我们对人或人们的“爱”之中判断它是否导致了系统中道的流失。既然不能判断，我们就把对人的“爱”放到一旁，看看到底是哪种“爱”导致了系统泄漏。显然，那些无法提供“爱”的名誉、地位、财富，乃至神，它们是无法提供“爱”的无爱之物，如果我们“爱”这些无爱之物，我们的系统就会确定有泄漏点。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爱”这些无爱之物呢？显然，对名誉、地位、财富等身外之物的“爱”是我们的欲望所导致的。而对包括“神”在内的绝对空间的“爱”是源于我们的恐惧。要解决对无爱之物的“爱”的问题，显然需要从这两个方面入手。

“欲望容器”有许多奇特的性质。比如，它是一个软容器，而它的软硬程度直接反映为人的坚强程度。也就是说，它越软，人就越软弱。把一个软容器变硬的方式是填充它，就如同我们向蓝球里充气可以使其变硬一样。但是，欲望的另外一个特点又使得通过填充而变硬的过程变得难以实现，那就是填充物会使得欲望增加。用于满足欲望的填充物一方面填充了容器，另一方面变成了新的欲望。在填充这个软容器的同时，这个软容器变得更大了。也就是说，欲望不可能像篮球一样，可以通过充气而使它变得坚硬。甚至不像气球，气球可以随着充气而变大，但充到里面的气体并没有转化为气球的外壁。你能想象一种“气球”吗？随着充气的过程，充到里面的气体一部分变成了“气球”本身，这个“气球”因此而变大。原本我们向“气球”冲进七成的气体，指望它有七成的硬度，不成想其中的一部分气体变成了“气球”本身，于是这个诡异的“气球”才有五成的硬度。显然，这样的“气球”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充满气的。尽管这样的“气球”非常奇怪，但遗憾的是，我们的欲望就是这样的。有关欲望的详尽描述和填充物转换成新的欲望的转换规律，可以参见《玄德》第二部分的第二章至第七章。

为什么我们需要详细了解欲望的特点和运行规则的，因为我们需要了解什么是“足”。如果我们以为欲望像篮球，我们就会一直追求100%填满它。在这种认识下，我们会非常珍惜欲望的填充物并且一直不停地获取它。但是由于我们的欲望是那个“怪异的气球”，它总是填不满。实际情况与我们认识的差距导致了我们对欲望填充物的“甚爱”和“厚藏”。但是如果我们了解了这个有如怪异的气球般的欲望容器会将填充物会转化为欲望本身，我们就会知道，填充后五成的满足度已经是最佳状态了。而获取更多的填充物不仅不会增加满足度，反而会降低满足度（《玄德》第二部分之第三章）。如此一来，我们就不会过于真爱那些填充物，也不会由于满足度总是不够50%而不停地获取。摒弃对欲望填充物的渴望和珍爱使得我们更加成熟和坚定，而停止继续获取填充物，反而会使得欲望维持在一个相对高一些的满足度上。高一些的满足度直接反映为高一些的坚强程度。而坚强的人不太容易因外界的打压而感到欺侮。综上所述，了解欲望的特点（知足）可以使得人减少对那些无爱之物的渴望与追求，使得人文系统维持一定的坚强程度，从而少受屈辱（不辱）。

在我们去除了“外部的道”的帮助，用“至柔”的“无为”让系统循环起来之后，发现系统中存在着许多阻塞点和泄漏点。现在通过了解自身欲望的方法使得人文系统逐渐摆脱了因由欲望填充物所带来的阻塞和泄漏，系统由此可以通畅地循环了。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这一层修炼所要达到的最终效果。诚然，系统是循环起来了，但它能持久吗？如果这个系统只是运转几圈就逐渐慢下来，乃至停止，那么这种不能持久的循环也是无法为“德容器”的建设出力的。因此，在打通系统的同时，我们还需要修炼一个可以使得系统保持运行，不至于衰竭（不殆）的方法。怎样才能使得系统的运行不殆呢？为此我们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导致了系统的殆。庄子有句名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由于生命是有限的，知识是无限的，用有限的生命去追寻无限的知识，就会导致生命的衰竭，这就是殆的原因。这就如同用任何数除以无穷大，无论那个数的大小，其结果都是零。我们知道庄子是绝对时间宇宙观，他认为宇宙无穷，时间无尽。在时空无限的背景下，知识当然也是无尽的。在这样的宇宙观下，人们无法摆脱“以有涯随无涯”的烦恼。可喜的是，绝对光速宇宙观认为宇宙时空乃至万物都是有限的，我们的生命对比宇宙虽然短暂，但不是零。由于时间在绝对光速宇宙观中是相对的，我们完全可以让自己短暂的生命爆发巨大的光芒。有了这种认识，我们生命的系统就不会有“以有涯随无涯”之“殆”。这种对时空有限的基本认识就是“知止”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在这种基本认识的基础上进一步了解宇宙时空、人文系统、万事万物的边界所在是“知止”具体内容。只有当了解了万物万事的边界所在，我们才会有一个可以依存的坐标来标注我们所在的位置，才会知道我们的路还有多远，该往哪个方向走。否则的话，我们就像是迷失在沙漠里的可怜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更不要说走多远了，人文系统会在这种情况下失去前行的动力，从而“殆已”。

在我们将系统循环起来之后，通过“知足”消除了系统中的阻塞点和泄漏点，从而“不辱”；再通过“知止”让系统的循环可以持续下去，从而“不殆”。这样的系统才是良性循环的系统，才是可以让人放心的，长久运行的系统。

像以往一样，在这一章结束之际，我们还是将这第三层的修炼内容总结如下：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