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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季节 |
作品<寒月如犬对愁眠> /四尺整纸/2007年7月9日夜半
夜深了,和白雪一样雪白的月,高高地抹在天空。天空,这片黝黑的无声画板。俯察着一切人世的清白与污浊。耳边不再有乌苏里江的沧浪,只有不知谁家犬儿的吠,吠了,停;停了,又吠。就这样偶然来一声,善意地强调着漫漫冬夜里,那无边的寂静。
那份寒冷和空洞,此生恐怕要永远印在我的记忆里,或者,不管谁的记忆里,都将如此。谁都害怕寒冷,恐惧孤独,但是当两者相遇,剩下的绝对是释然。已经不能再糟——譬如当你最亲密的,也拒绝了你伪装的笑脸,你抬头望向苍天里苍白的月亮时的眼神,比狗叫声还要尖刻、清晰和肯定。
毫不迟疑。
绝望排斥任何的犹豫。绝望并非坏事情,它无非使你知道,曾经的方向错误。你在冰封的荒原朝前走,在没有足迹的雪野里朝前走,你的身边,你的心里,只有一条属于你的狗。黑色的,和那寒冷的冬夜穿一条颜色的狗。
狗是月亮的影子,安抚你孤寂的心灵(拨动它,让它清醒)——狗的叫声,扔了出去,就从不回头。
天大寒,血未冷,暑夜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