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邮件里说：原谅上回采访对你那么粗暴……那天原本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被压缩成半小时，然后又变成不到20分钟，坐在面前的美国心理学家，一脸疲惫地也在不停地问什么时候结束。只能说这一切还没有超出我的底线，所以虽然生气，但过了就忘了。看到她的邮件，有一刹那比较迷茫，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们发生的一切真的那么重要吗？真的真实存在吗？如果没留在记忆里……于是用英文给她回：Never mind，we all work for life，just like karma yoga……

    这大概是业力的作用，所以要每个人都经历这么多，那么多，生有时，死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而这一切有时是分开的，有时则捆绑在一起，界限并没那么明显。

    有的时候，那些事情就在你眼前，发生在别人身上，你看见她泪流满面地坐在那里，坐在正在水里暗暗生根的万年青旁边，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业力是镜子，时间是镜子，每一个在不同地方的你都是我的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