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里和一个很遥远的男人痛快地打了一场,在街角的店,他拿起小片刀朝我横冲过来,而我只有一把小而锋利的剃头刀,拼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看得见刀锋的痕迹,在接触我肌肤的刹那,换成了刀背,还是头破血流,而我的小剃刀已亮晃晃地刺进他的胸膛……
我们定定地看着彼此,大哭大笑着拥抱,像欧阳锋和洪七公斗得元气大伤,只有相拥而亡。
中午吃早饭时,吃掉了半颗牙齿,生命像上紧了发条的齿轮,在旋转和碰撞间,我看见自己的身体日益磨损,变渺小微薄。
坐上出租车,想让司机开到距离这个城市最远的地方,丢掉背包和一切通讯设备,在无边无际的荒野上走,身上黑色的长袍,渐渐生长出王小小白色的毛发。
我在梦里和你说着清醒的话,看你一点点从未来走进过去,我慢慢变老变坏,你则变得年少疯狂,你常问生命轨迹不停交错的我们,到底有什么差别。
或许是因为你从此端突然跨到彼端,这距离太遥远,要用几辈子才可以完成,而你走得太疾,在时空穿梭中不得不丢掉太多的记忆,在返老还童的半路不得不疯掉以自救,而我始终看不懂这人生,只能呆坐墙角渐渐腐坏。
或许这两种状态,并没有明确的分界,或许在混乱有序的城市生活里,我们彼此,我们和你们和他们,也没什么差别。
城市克隆着我们,我们克隆着生活,这算不算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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