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时，教学楼里还灯火通明。

4

    见时间差不多，便踱向小马教室。遇到他两个同学拿着篮球走了出来，说是去上篮球选修课的。站在教室窗外，里面还有很多学生，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小马坐在第三排，穿着冬季校服。

    广播结束，第一节选修课即将开始了。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小马拿着上课的东西，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走了出来。听他说话，感觉有些鼻塞，小马告诉我，他从昨天晚上起就有些不舒服，好像感冒了。一上午已经喝了7杯水。怪不得穿上冬季校服了。

    稍后，将这情况微信了小马妈妈。她回复：穿了短袖不感冒才怪了。

5

    下午第一节课是微积分，教室就在二楼的高一（5）班。跟着小马来到教室，便去后面找了位子坐了。一共有三十多个学生，女生只有五个。学生们座位好似不固定，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其中有一个学生独自呆在最后一排，明显脱离了大部队。老师并没有什么表示，感觉和印象中的大学课堂有些类似。小马坐在第二排，我能看见他的后脑勺。我旁边就是一个书柜，里面有小马曾经阅读过的《罗马人的故事》。看来这些书是高一年级的标配。

    微积分一点也不懂，老师讲了什么自然也不懂。教室里只有老师的讲课声，学生应和的声音不多，感觉怯生生的，底气不足。整个上课过程中，只有几次反响强烈些。

    老师在讲题时，一体机发生了故障，貌似整堂课一体机总是不正常。老师屡次操作都没有反应，他自嘲一句：电脑都看不下去了。嗓音粗混的笑声响起。

    老师讲到了一个函数的图形，并用电脑展示了出来。“这是什么鬼啊”下面的学生异口同声，这是最热烈的反馈。

    小马上课时的反馈也不多，只是和大多数同学一样认真听讲、埋头记录。真想听到他发出的声音，不管对错。老师还是喜欢有学生和自己互动的。

6

    第二节选修课物理竞赛的教室在另一幢教学楼里，微积分课结束，小马收拾东西，灌了一杯水出发了。

    我跟着他来到了一个阶梯教室，上课的学生明显多了，以至于固定座椅都不够了，后来的学生也是熟门熟路，有的去教室外拿了塑料凳子，还有的去隔壁教室搬来了桌子。原本我坐在了最后一排，实在不好意思便也去搬了一张塑料凳子坐在了后面。

    很有意思，这堂课也是讲微积分。培训老师讲物理竞赛中有很多地方也需要用到微积分。老师一路讲去，时不时布置习题当堂练习。有一题，老师讲解了好长时间，板书了大半黑板，最后得出结论：这个函数极限是“0”，最后答案就是“0”.听到这一段，我暗暗发笑，因为想到了那个笑话：老师算了半天，得出答案是“0”，听课的学生们大为不满，算了半天居然是“0”，白忙了。

    上课的效果不太好，有一些不想听课的学生总是在讲话，老师不得不一直停下来维持纪律。坐在我让出位子上的那位仁兄没有讲话，一直在读一本《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的书。要么他不想听，要么他已经听懂了，但愿是后者。斜前方的一个学生也在看课外书，应该是漫画一类的，他旁边的女生只能坐在凳子上，将讲义放在膝盖上写题，两个人位子换一换多好啊！

    小马读到这一段，笑我没有眼光——能看《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的都是大佬啊。那是牛顿写的，小马自己曾读过，但没有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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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课是通用技术，小马跟着老师学习了焊接技术——用电烙铁将一个电阻焊到电路板上。老师经验丰富，各项注意力提点得很到位。想听的自然很认真，不想听的也在窃窃私语。结果有些同学并没有完成任务。大家都是在一个教室里上课，但收获得并不一样。多和少都取决于你自己，小马要懂得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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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节课是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