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缭绕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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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珮空归梅子情人节情感 |
分类: 独坐幽篁(偶尔装模作样) |
《太原晚报》2013.2.22
文/环珮空归
每年情人节前后,总会有两大谈论话题,一是人,二是物。有杂志对“最想收到的情人节礼物”做了调查,统计结果分为普通青年、文艺青年、“二”青年。普通青年想要的是实质性的,比如书籍、首饰。文艺青年的不外乎是一个吻、一声问候。“二”青年呼声最高的礼物却是“一个情人”——他们要的可是神仙那根点石成金的手指呐。这直抒胸臆的小贪婪着实可爱。
谈谈情,说说爱,在速食时代仿佛是个奢侈的梦。他们交友,年节租陌生人扮演恋爱对象回去和父老乡亲交差。他们相亲,见面就把财貌资格摆上桌面,一笔一笔,连个客套的前奏都不必有。他们做爱,通过各种交友服务器相识相见,来去深藏功与名。但在这种高效率的婚配下,有种寂寞在唱歌:“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古人的谈情说爱就诗情画意了许多。“尺素如残雪,结成双鲤鱼。要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汉乐府诗中的这句,是让人惊艳的。篱笆院,尖椒串串,一个小伙悄声说,喏,拿去。姑娘羞答答地接了过来。真心话,就裹在双鱼里。这“双鱼”,是古人的信封,木刻鱼形,中夹信件,外结绳有封泥。小伙和姑娘就在这写、扎、送,解、揭、读中传情达意。而如今的我们门都不用出,指头一按,发个短信,写个“伊妹儿”足矣。但过程轻松了,爱情也跟着不知轻重起来。
就是古人的艳情,也是有诗章成典故的。“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可不是剥橙攻略,而是一段传闻甚广的公案。说那北宋名伎李师师艳压群芳,官宦墨客争相交往,其中周邦彦深得美人心,不巧与寻芳的宋徽宗走个顶头。周藏床底,听得对话,技痒,写诗传出来。连另一个醋意大发的武夫也要打油讥讽赵佶“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这其中,好像人人都会吟风诵月。当然,宋词本就起源于民间,就像今日微博控一样,个个发布140字易如反掌。
好在,我们还有回忆。一个姑娘晒出用了十几年的玻璃套杯,那是初恋的痕迹。另一个晒出了丈夫当年情人节的糗事。但归根到底,就像李碧华说的,没有爱,一切都是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