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春,似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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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珮空归梅子私语 |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摄/小八
好久没写实质上的日记了,有友说,来你博客,只是想看到关于你,而不是这些应酬!
然。
就像一个戏子,一直扮了厚厚的水粉,又用宽袍大袖掩了真面目,在这里唱一些折子戏。突然间,戏子再不出场,只是一声不响站在垂帘沉沉的幕后。
那一场紧锣密鼓,那一场咿呀吊嗓子,不见下文了。曾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当众在淋浴,并被人指责妖蛾子。呵我怎好接着唱。
去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听到落雨了。一刹那怀疑是衣服上的水在滴落,直到看到玻璃上有了雨夹着灰尘打上的斑点。夜漆黑,心痛如搅,发了短信给朋友,说,刚才有生离死别的感觉。
生离死别?二哥哥巴巴跑了老远来请我吃火锅,我絮絮和他说最近的事,他的担忧在眉宇间,但只是淡淡的阻拦了下。到底不是父母,可父母恐怕也不能左右我的决然。
有些特质,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凸显出来,和遗传疾病一样,带着家族烙印。比如爆发力,比如隐忍,比如暴戾,比如心慈手软,再比如决然。
就这样擦肩而过,一路快马加鞭。给每一场与人与景与事的结局画上“本剧结束,谢谢观赏”。因为速度迅即,没人看到我真的表情。
可知我有不舍?
看了一个段子,说一个女子,家贫,便有一种怪癖,喜欢磨损新东西。买了昂贵的香水要去换别人一盒已见底的胭脂,只为了贪婪的看到铝制的底。于是,新物件到她手,会飞速变成快被丢弃的样子。
她亦不明这种心态。只是和她恋爱过的人,一个远走他乡,一个重新找了个和她风格全然相反的女子结婚,一个神经失常。
爱是恶狠狠地磨损。
每一次激烈都是两倍三倍无数倍于常人的磨损。
记得很早前有个新闻,说一丈夫,每天晚上趁妻子熟睡,都给她注射一种催肥针,致使妻子有大象之态,究其原因,是曾获选美亚军的妻子太被男人喜欢。
胖到行动艰难的妻子,面对报刊镜头,不知什么心情。
还是有值得高兴的事:再不用和表格和数字打交道了;跑到南方见了亲密的兄弟;将时尚系列一口气写完。
还有淘到一件很漂亮的两件套纱衣,才一百块。一双很舒服的软底鞋,才二百块。可是当我跑到隔壁部门去吹嘘自己能干的时候,一个穿泡泡纱灰格子的富豪级女子说,她裙子也是一百块淘到的……
莉强令我陪她逛商场,谁让我守着它呢。我是多少人的陪购啊。我巧舌如簧,想把一个店铺的碎花金丝绒卖给她,样子非常像一个托儿。甚至不惜赤膊进去换了小码给她看。出了换衣间,镜子里的我算个新疆人吧……莉更不买了,但是那件衣服性价比很高。
写到衣服总是兴高采烈。打住。其实我看到张爱玲在小团圆里也是每每写到人物衣着,总是不厌其精。女人嘛,连衣饰也不爱,干脆自绝于人民算了。
家人一直在循环出差。此去彼归,甚至同时在外,天南海北的长途互相问候。我啃着苹果,听着他们的声音,想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或带着箱子或带着疲惫。
昨儿刚给侄儿的孩子做了满月。小家伙换了粉红的绒衣,腮帮子也是粉嫩的,伏在母亲的胸前,细细的鼾着。好多年不见这么小的孩子了,看到她姥姥缝制的桃红棉被,上面有可爱的卡通,我欢喜的不得了。问明地址也要给自己裁一床。
我沉浸在黑灰白中,已太久太久。
问你磨损过什么?
你说,你爱惜,呵护,珍视。
可是有时候,这些让它毁坏更快。可我还是喜欢看到爱惜呵护珍视,宁可这样蠹到销声匿迹。
亲爱的,外面雨越发大了。2009年的春,似秋。
另,风铃,我亦无法留言你博客。还有我开心网破车,你720块就贴了它。木兰,看到你为了几张照片和我叨叨,心内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