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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全身而退。
(2008-03-22 15:12:12)
标签：
杂谈为你们默哀 |
分类： 闲言碎语（纯粹呷凉白开） |
过来写日记的时候，听到某电视剧片尾歌的一句，全身而退。
沙尘暴天气，及肩长发被吹的蓬乱。年年今日我何干。今年今日，一大早去广电局演播厅参加一个我们部门组办的知识竞赛，规模比较大。
昨下，布置场地的时候，去上级主管部门拿资料回来的人神色有戚，待问及，才知道那里发生了意外，下乡车祸，三人全部殉职。一女两男。女子与我年龄相仿。
我去那里不多，一年不过几次，或者报表或者开会领任务，所以不知道这三个人名对应的是谁的血肉之躯。可是下乡，是我们每天的工作。跑的多是山路，车损坏很快，而且疲倦，或者别的原因，事故难免。
二十来岁的时候，连续下过将近一年乡。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住在野外的小院。我一个女生，只好独自一屋，等睡前才发现，所有的门没锁。深夜，听着郊外的动物的嚎叫，我和衣靠在小木床上，想着万一后的对策。一直数着黎明的到来。
那时候没有像现在这样注意保护环境，空气质量很不好。走在某个炼铁炉多的乡镇小路上，毫不夸张的说，煤灰和大雾一样。回城的路上，用面纸一遍遍擦脸，每张上都是漆黑的灰。
找不到厕所。好不容易找到的，还是很简陋的。同行的男同事远远的替我把风。很冷的时候，我穿着他们的黄大衣，坐着三轮颠簸着回来。走哪里吃哪里。工作时会有冷眼和冲突，甚至会剑拔弩张。
……
妈妈一直以为我是娇生惯养的，不让我独自出远门。她到走的那一天，都不知道我其实刚开始工作就是这样的状况。只是我调侃惯了，她觉得我这么开心，总是轻松的。
钱哪里是那么好赚的。
总是表现的吊儿郎当，搞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很闲。
我是有段时间很闲。因为我得了重病。之前之后，哪里有过。
大家带着这个噩耗。帮助接抢答器的线，擦桌子搬桌子，装材料，买临时东西，落实每个细节。谁都记得前年就殉职了一个，不是车祸。大家长长吁了一口气，互相说：
晚上好好吃。
有人说，不知道那三家怎么样了。
全身而退。我们都看着本部门的司机。任何职业都有殉职的可能，但是能杜绝的还是尽量杜绝吧。
几家欢乐几家愁。因为噩耗心情很不好，老哥逗我说话，我恶声骂他。他是不计较的。可我知道为什么。
死亡总是很近。天堂有熟人。
而进去才想起，广电那个局长就是一同住了十几年的邻居。都搬家后，见面很少。十几二十年前，他总是抗着沉重的机器，说话很和气，自己仪表堂堂，老婆和蔼但是无姿色。
一晃过去了。他的小女儿，刚出生时，我每天放学回家过去抱，现在也快上大学了吧。
最后套用那个顺口溜里的一句——会议没有不圆满的。知识竞赛也圆满结束了。出了广电，沙尘还是那么大。
那么大，不能开口说话。
等今年忙完手头工作，再奔赴乡下。
忙着，挺好的。忙到不知道明天的生命是否存在，也不是坏事。
他们对我说，他们很无聊。我说，我很有聊。太多太多的事可做，太多太多的玩意可学。最不济，这样的天气，可在家听雨，边听边看书。
是的，最近落了一场春雨。也总有人喜欢装雨棚，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声，听着听着，就让人心疼的不行了。那一夜，做了个梦，我走到阳台上，发现对面楼的阳台是他。我梦里亦知，不可再说话，扭头就走。醒来，继续听雨，又一梦，竟是接着刚才的。
絮絮的，他想解释什么。
我很冷的说，我还没洗脸没梳头，你不在乎吧。
他说，即便在乎又怎样的。
全然醒来，告诉自己，在乎又怎样呢。有多少事能全身而退。
临散场的时候，有个选手说，今天很特别，台湾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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