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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镶银主妇(你是文学中年) |
发表于《私人坊》2008年4期
山穷水尽的浪子不过是农夫怀里的蛇,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苏醒,会恶狠狠的咬你一口。
文/环珮空归
我也是看郑渊洁的皮皮鲁鲁西西童话长大的。好像有个情节是外星人袭击地球,半夜会将男人的面孔变成狼。于是,这对兄妹的妈妈在午夜十二点过后,看到枕边是一张熟睡的毛茸茸的脸。
然后我就想不出自己是该吓昏了,还是该拿起枕头使劲砸。而郑大师也根本不知道,这个惊竦的场面对年幼的我影响多深。一直到现在,半夜醒来我都要在漆黑中睁大眼努力观察,身边的ANT是否变成了野兽。要知道,美女和野兽总是在一起的。呃,我好歹算个过气美女吧。
这厮投诉:“你经常在深夜十一点到两点间游荡,即便上了床也是在撕拉着不同的零食袋,哗啦啦地翻书,哧溜溜地吸各种饮料。简直就是一只土拨鼠在出动,还是战功赫赫的那种。”
听起来蛮血泪的。可是要知道马无夜草不肥,我是厌倦了骨感的体型,想加餐增肥而已,成了富态的主妇,你也脸上有光啊。当然我得承认,这辩论词非常无力。所以ANT听完后趾高气扬起来。
其实,ANT白天黑夜都相当于一万只麻雀。只要他在家,所有能响的东西都要发音,电台,电脑,电视,音响,直到他老人家沉睡或者出门,再或者我实在不堪忍受噪音,威逼他全部关掉为止。
那还算好的。玲听了我的描述后,进行了一轮比ANT声势还大的声讨。玲身材小巧,嫁个体重一百九的大力士。大力士睡相不好,发呓的时候经常将庞然粗腿踹在玲的身上。第二天玲一看,那个淤青啊。更可气的是,罪证都具备了,罪人却死不认罪。
你在和大象同居。这是我给淤青玲的答案。
小迟摆出一副哭丧相说,好歹你们家的都是干净的动物。小迟婚前,夫是干净利索的,可惜后来工作调动,到了一个缺水的乡镇,等周五回来简直就是一只臭鼬。看夫辛苦劳累,又不忍心不让他进家门。
都说红绡帐夜夜销魂,那是俩人刚开始,还未原形毕露。相处久了,剔牙缝的抠脚丫的打呼噜的磨牙的梦游的都出来了。你以为女人都是玉体横陈娇媚动人男人都是有情有趣温尔文雅么。
我还算有良心,每次涂了面膜进卧室前都要申明。乖乖,你看电视上演小说上写,有多少男人都被糊了一脸的老婆吓个半死……ANT也算有良心,酩酊大醉宁死不屈也要爬到马桶边上大吐特吐,不然我闻到味道会吐出苦胆。
但阿凤说,她曾经和一只色狼加毒蛇同居。凤的夫我见过,有钱时豪赌,醉酒后对凤大打出手,然后找了个小情人。美丽的阿凤遇人不淑,终日以泪洗面。终于,离异。几年后,逐渐恢复正常的她以为逃出了那个梦魇,变的丰润起来。
然而那只色狼将家财挥霍殆尽,小情人蒸发后,回头纠缠阿凤,要钱,要人,要重新回去。这可能吗?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山穷水尽的浪子不过是农夫怀里的蛇,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苏醒,会恶狠狠地咬你一口。
阿凤掏出钱包给我们看,苦笑着说,喧闹的实在丢人,扔给他一张卡。过了一小时,他电话过来,说卡上只有五十块,这事不会这么罢休。
那又怎么样,阿凤一丝不苟地涂着唇彩说,她知道那张卡上多少钱,故意的。他这个样子已不是男人,不是人了。她也早不在乎他的死活。说完,修饰得容光焕发的她开车扬长而去。
男人,是你自己将尊严丢掉,将爱舍弃,将自己从人变成动物,变成让曾经深爱你的女人都不屑一顾。而我们还是幸运的,只是和没有坏心眼的动物在同居,至少他们会在清醒时还能呵护下我们。
ANT这厮立即反唇相讥,说他们都是小家碧玉,没见过世面。谁不知道和他同居的不仅是土拨鼠,发脾气的时候是老虎,发嗲的时候是花猫,哭的时候是蜗牛,还扮袋鼠在家跳着走,打字的时候伸着脖子和长颈鹿一样。他简直是在动物园里生活。
而且,他恨恨地说,每次他报年龄的时候,我都要申明比他小十来岁。难道你是从火星上来,一年幼似一年?!
咦,难道不是么,我明年就要二十六了,后年二十五,我的花样年华像只孔雀刚刚开屏。对了,我还是只拽里拽气的孔雀也。ANT,你真幸运,每天都可以领略到百兽齐威喔。
ANT还美得冒泡以为自己是驯兽员呢。他实打实就是一饲养员。是一万只麻雀变异成的鸟人。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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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鼹鼠。也许不是。但是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鼹鼠的故事》,找了好久,没有特别喜欢的。就找了这张,是《小鼹鼠的故事》里的。喜欢它。在冬天,裹着长围巾,站在洞口,画上有白天黑夜,有身外的华丽,还有一尾孤零零的鱼。
鱼,不是鼹鼠的宠物。
我也不是你的宠物。我们只是站在相同的洞口,看着这个无比凛冽的寒冬。
因为喜欢,不忍,将整张画片缩小。多好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