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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可及的温暖。
(2007-06-21 18: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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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珮空归梅子温暖如你怀抱 |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2004年DOWN的一张图片，卡卡，配图……
文/环珮空归*梅子
有些人会留下值得记载的评论。譬如沧海蝴蝶说：
梅子写字，像在编织花纹繁复的毛衣，却总是耽于花纹与编织吧，总不见成正果，总不见可以触及的，温暖，或者什么……
说的对。我是毕生在一个小雨天里编织着一件冬衣，花纹是自己设计的，颜色是自己喜欢的，却真的不会完工。事实上，我编织的毛衣确实很好看，也确实总是编织一半就放弃。
我在体验编织时触手可及的温暖。毛线球的温暖。仅是触“手”而已。
于是，一件没有袖子的毛衣我加了花边成了背心，一件只完成下半部分的背心我收口成了帽子，至于只针围了几圈的帽子，我缝合成一条发带。你看，它们并不是残品，穿戴上会别具风格，只是和当初的预想有点差异罢了。
已是第三天的雨，它会准时在上下班的时刻落下。大家惶惑来回换衣服，不知道最合适的是T恤衬衣还是线衣。这样不大不小时断时续的雨，举伞没必要，不举又会湿漉漉。
我湿漉漉的行走着。
路过一条街，沿路站了很多人，象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情景。错愕抬头，看到有人架着楼梯费力的用着灭火器。电线杆上一个变压器已烧的焦黑。
路过十字路口，四辆车轻微追尾。司机们抚摩着自己的坐骑，争辩孰对孰错，等待着交警来处理。
再继续路过。接到电话，有亲人突然脊椎手术，不要我赶去，只要在家过好自己，收拾好家，并待命。我的陈年伤口包括被各种针头扎过的针眼，一起开始隐隐作痛。
所有亲人的等待都不能代替病人的恐惧。
我恐惧过几次。造成多年噩梦连连，总是奔波在医院空旷阴沉的走廊里，无数戴着大口罩，眼睛只发冷光的人在面前走来走去。然后惊醒。
满街都是孕妇。流行的韩装正好代替孕妇装。不论是质地款式上乘还是恶劣，都是一个模式，上紧下松。
这么注意孕妇，是因为我最喜欢的瑜伽老师小杨也怀孕需要离开。小杨属于第二眼美女，说话细声细气，她经常笑着用手拦住我们的粗声大气说，慢点慢点，这么着急干吗。她说，我们总是有种天真的情绪。她说，我们将来也会象她一样语音温和缓慢。
她捧着根本看不到的肚子坐在那里喝水，满脸是爱意。说B超里只有一个月的胎儿是什么样子。说要去花店上临工，让孩子呼吸上新鲜的空气。
我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其实她更孩子气。可是她要做妈妈了。
昨天和某人争论家庭中孩子的出生问题。他骨子里是丁克，虽然并不能成功。
孩子是有意识的，它知道和那么多精子卵子竞争，知道在羊水里翻着筋斗吸取养分，知道蜷着身体舔指头，知道降生要大哭，逐渐会对光有感觉，对外界有反应，知道叫爸爸妈妈。
每次的make
love，你在欢畅中能否听到孩子在哭泣。它要降生。至少，你有义务让其中一个降生。它有权利成为一个人。至于今后选择生存还是死亡，选择奋斗还是懒散，那是它自己的事。
女人也有这个权利。当你看到一个孕妇闲散而困难的走着，你会明白她们和肚子里的它们是多么幸福。她们的手隔着肚皮在抚摸着让自己未来更繁忙更操劳更苍老的孩子，无怨无悔。
这就是触手可及的温暖。
在等待手术最后完成的过程中，我换上运动鞋，一直跑，直到电话来，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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