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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珮空归梅子楚腰有僵 |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起首空白。
并不是每次开场都有锣鼓喧天,然后是角儿们或高拔或低回的唱腔。一掀绣着牡丹的缎帘,我素衣而来。说过了这许多话儿,只剩下局促的站在台中央,彼此直瞪着眼。原来,话儿也真有说尽的时候。
我确实是读完二十分钟书后,再披衣而起想来絮叨点什么的,甚至重新扎高了头发。要知道,即便今早它还凌乱的卷曲在肩头。
只是读了池莉的两个早期小段子。一则为《细腰》,红颜知己的她已满脸沟壑,苍发如银,举手抬头间却依然如画。这是一幅古典的仕女图。虽然立意落入俗套,文字却极有韵味。
封皮上的池莉侧面凝视,面颊丰润。这润,就象她早年的文字,不经意间,让人舔舌有甘。
前段子她的《所以》,我并不喜欢。因其文字失了韵,过多的媚于现在时令正健的一些东西。象一个猛不丁让人惊艳的女郎,再多看一眼,却发现没一处可圈点。
但她在此书中压题的肖像却还耐看。披肩格子裙,项链和手镯虽稍显不配,却加了点青春的姿色。她是放松的。
窗台上的花,垂下的竹帘,水磨石的窗台,藤编的椅子,一切的一切,更合适和她一起回到早期的文字里,而不是在因为所以的躁动中。
四月。今天,它降了好几次带泥巴的雨。可惜每次我都在室内,不知是不是一阵灰尘后,雨水想洗刷掉什么。却终于搞的一团糟,留下一个接一个的土圈。
拿到一尺九的裤子,一直犹豫,会不会没几天就套不上。三番五次后,猛然醒悟,去年和销售小姐讨的是一尺八的腰围。大脑已这么快就将根深蒂固的尺寸抹去,骗得自己以为生来就是一尺九。
可是,我还想在多年后,和那位老奶奶一样,傍晚穿着“玄色窄袖薄棉袄”温一壶茶,道一声,世上的缘分原该如此,请珍重。用没了细嫩却依然修长的手,给他戴上帽子,送出门。
常会有一团糟的感觉。就象这几场短暂的雨。先是后悔有了风,后悔风中夹了尘,等到错眼都是泥点,又后悔有了雨。
因了这份悔,决心开始练瑜伽。
这本来就是去年,前年该进行的,却一次次的找理由惰了下去,直到失去了年轻最后的阵线——楚腰。我看到自己也在放松,从外形上向《所以》里的池莉靠近。我们都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对面。什么都抓不住。
在瑜伽教练的口令中,我们最大限度的拉伸着每寸骨骼。向上,向下,向两侧延伸。指尖脚跟,抬臂,压腿。貌似柔软的肌肤僵在那里,翻不过来。这是种恐惧,当看到教练折成几折,而自己就根本是块木头时。
大汗淋漓的躺在毯上,四肢被渐渐的融化掉了,是一支雪糕在烈日下的感觉。暖洋洋的,化的心甘情愿,化的滴水不剩。蒸发的是自己的杂念。
杂念。呵我在音乐中不能自抑。因为有个女人,娉婷的坐在一把“漆皮脱落的太师椅”上,慢慢的品茶,用安静的眼睛看着对方。池莉写道。
“她的腰肢还是那般的纤细,盈盈一握;人却已是老了。”
人却已是老了。
四月,依然一团糟,依然有骨骼僵直,但我还是要坚持听着音乐融化,并因为《细腰》读完她的珍藏本。你看,四月,就会这么容易的过了。过到可以从容的端茶给你,你看到的依然是我的不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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