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
1
你很远,以至于无法走近。
雨,这是你的留言。
季节在颠倒。冬有春的暧昧与蠢蠢,春有冬尖锐后的划痕。它们转换的过于急促,也只有来回更换的服饰能追随得上。
连续几天,清早,中午,傍晚,是一样的天色——阴郁。一觉醒来,厨房的炉子上有锅子在“啼嗵、啼嗵”的响,不知道是粥还是骨头,并没有闻到香味。
远远的,有建筑工地用力发出的敲打钢筋声,一下一下,清而高。两种调子冲击着耳鼓,这并不是俭约主义的手笔。可是为什么世界只剩下两种声音。
无法走近的是这失去色彩和味道的画面,让它来告诉你,时间没有如你想像的那样停顿。它的运行,是用单调的音色来计算的。
三月十五日,中雨。广场上搭了个红白相间的棚子,下面是一排桌子,七八个工作人员在等着投诉。空空落落,并不代表产品的质量已是万里行。
只扫了一眼,看到的也就是这么多,那些人用更多的眼色数着我路过的脚步。地面很滑,大理石本不该在这里铺设的。挽着他的胳膊,只为了不被摔倒。
就这样,在外人眼里,亲密的一路走,直到走得所有人都有了羡慕之色。
被人追问,连续几天不露面的原因。
除了日出而耕,日落而歇,什么也没做。黑白颠倒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现在在调整而已。
刚看到一个段子说女人在三十后要放松,因许多许多的东西一下子来临,太过焦虑,所以晚上必须做两样,一是护肤,二是看二十分钟小说。倒觉得这是任何年龄段的女子都需要做的。
一大堆瓶瓶罐罐,却真的会将它们的使用次序搞乱。恩,只好每次只选两样。站在玻璃架子前,用帝王选皇妃的眼神来回看。
摸摸脸,比去年夏天的时候好过很多,一些痘子终于消失——这是当年某种药物留给我的纪念品。
在最快的速度内,用洗面奶搓去一天的尘,用棉球棒将化妆水涂上。只是粗糙的对待脸,它便会这么感恩,变的幼滑起来。
而在过去几年时间里,我却连这样最基本的待遇都不肯给。其实,很长时间内也没过自己身体与心任何一点安慰。
听任,与放弃,让自己变的面目全非。
就像大家突然看到的两个不同的下巴,不过是两年间的变化。幸好最近流行巴掌脸小下巴。
对着镜子,让奶液淌过脸颊,顺着已今非昔比的下巴滴到地板上。讥笑着,时尚原来在不经意间可以得到,且不必忍受挫骨。
打印机内,那张有凌厉眼神的照片被输出。朋友拣起问,这是谁?
我宁愿回到那年。即便脸还是椭圆的不合时宜,眼神也不够迷离。清俊的神采奕奕,然后将红穿的风声水起。
将岁月折起,轻压进文件夹。不理朋友的嘀咕与猜疑。
难道,真的和现在没有一点相似?
2
这个城市,缺少安慰。
摄影机下,老农搓着手说,村子里需要这样接济的家还很多。杯水车薪,与救助的人群成反比。而拯救他们离开,仅靠几张纸币是无法解决的。
我们一路退着出来,关了机器。看街上一扇被遗弃的木门,那些破洞,是谁的眼睛。
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安慰的城市里。是一个摄影师在将被拆迁的北京胡同住了很久后,说的一句话。
那本书里还有一位修女的一句话,爱,直到受伤。
唯这两句,细致到心。那么,安慰与受伤,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我们无法走近彼此,隔着顶天立地的大玻璃各自生活,再站起来看对方的表演。为了他人和自己笑嘻嘻或者泪流满面。其中有人开悟,会写寓言出来。
That place in your
heart.将这首歌推荐给你,我反复听了俩小时。
内心深处。每个人都有这么个角落。在静夜或者中雨的天气里,你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那里坐着。
那个影子会用指头夹着烟,偶尔拿起身边的一瓶酒呷两口。影子一直在重复四个字,不爱无伤。
好了,到二十分钟的阅读时间了,让我们一起靠着床背来读,就像在同一个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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