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图片涂鸦于2007年1月23日
向西走
譬如昨日种种死
经常将标题写成一,二,貌似有一列火车在节节等待,却再无下文。原因很简单,存这些字的时候,不需要再寻思合适的题目。
朋友说,你写字真用功。其实,不如说我打字很刻苦。记得安妮说过,写字是一种习惯。是真的。一些我们自以为的刻骨铭心,也只是一种习惯罢了。爱,可以。不爱,亦可以。
内衣和化妆品,是每个女人都喜欢疯狂采购的东西。我一样,因为那些瓶子的晶莹与造型的可爱而血拼下来。它们落满灰尘,被我扔在浴室。梳头的时候,会斜眼看一下它们的阵容。
看着我的唇。
当然,它不是樱桃小口。它会笑成露出大大的两个门牙。我让你看,不是看它的形状和颜色。是听。我写来,读给你。
事实上,彩妆我常用一支咖啡色眉笔,一盒单色眼影,一管唇彩。关于护理,洗面奶,面霜,防晒露,偶尔用化妆水。比较正式的场合加粉底。仅此。
地理位置的缘故,这里气候干燥,嘴唇会一直脱皮,更让人觉得诉说困难,虽然这种诉说只是文字上的。但是,你不知道,我打字到一半的时候,嗓子会干疼。所以湿漉漉的嘴唇更重要。
好了,我很不耐烦的说,我写到哪儿你就看到哪儿吧,不用想每篇文字的主题。没有中心思想可以考证。你眼前只有比樱桃小口大很多的一张湿漉漉的嘴唇在开翕。
我其实是需要一个通信对手而已。他陌生,斯文,风趣,即便有一天我消失,他也会忠诚的将那些信独自保存,或者销毁。见字如面。他和我的容颜不够惊为天人,有清秀足够。他和我的生活不够奢华,有干净亦足够。
可是,我找不到这样的一个对手。
你心存探究,我心存戒备。
于是,普天下无数人的眼睛,看到一个女人在这里,发飚般的打字。写的太快,太多,我经常头疼,大脑里一片空白。可该遗忘的却努力的在。
也许努力,可以用在学业上,却不可以用在遗忘上。因每一次努力,都相当于在同一个页面上刷新。然后,那些东西,猝不及防,一字一字。再。次。出。现。
零下八度,我又冷又饿,一直在向西走。
很可惜,我不是沦为乞丐。只是结束考试后,在城外打不到出租。拿出电话,又放起,我不能让人来回接送。挥手,一半出租载客,一半出租有漠然的眼神。
这是始料未及的。
路过的每家饭庄,门口都只有食客的车。天色已晚,我想迅速离开这个地方。还是一直向西走。我的方向偏差感快要发作了,依稀顺着街道,只知道需要走下去。
行人道上的方砖,用肮脏,和面目不清看着我。我低头也看它,上面是凸出的小黄刻字,下有国防光缆。隔几米,还是这六个字,和一个箭头。箭头指向,西。
向西走,向西走。昨日譬如种种死。
站在一堆持着身份证和准考证的人中间,他们在三三俩俩的私语。我不认识任何人。
当然也有和我一样的人在沉默。我身边的女子,衣着朴实,认真看,她尚有单薄的眼皮,羞涩的五官。当她察觉我在近距离的打量,她往外移了一步。窃笑,原来还有比我更窘的人。
压低帽子,看手机上拍的照片。周围的人在看我。我的打扮有点鹤立鸡群,虽然并不出格。听口音,他们象是从周边城市赶来的。
一闪,有红色路过。这次,终于是空车,且慢慢停下。
一把拉开车门,劈面就问司机,为什么打车这么难。他三十多岁,平头,长相还算平和。他笑着说,这里偏远,车要么被人已打到,只是路过。要么是去附近的一个加气站,他们没有足够的天然气可以送你。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有个加气站?
我释然。
难道不知道。
三毛有个德国男朋友,临结婚前,突然心脏病去世。请柬印好,没有机会再去取。医生问三毛,你难道不知道他有心脏病?
这个世上,能相爱有多难,特别是识了几个字的女人,特别是生死几次的三毛。三毛无话可说,她在文章中转入下一行。
现在知道了!
你说,她有多痛苦。
未完。
好了,今天到此结束,出门去了。请记得,看着我的唇,向西走。会遇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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