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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竟有雪。
(2006-11-23 11:11:46)|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回龙大爷的话儿，梅姑奶奶这里有雪了哎
这遗老遗少的称呼
是水烟袋的呼噜声后，一地的晶莹
现在写一年的总结呈词是不是有些早？
可是今天，2006有了第一场雪。这沾衣即化，瞬间变成了一层露状物；这敲面而来，象冤民用力捶衙门前的鼓。
裹上及膝棉衣，蹬上高靴，围巾手套一应俱全，寒气还是一片冰心在背心，瓦凉瓦凉的。
路口，交警的帽子顶上是薄薄的一层白，想来自己也是。
对着一楼的镜子照，面颊决不是粉面桃腮。那浓艳的红，我倒愿意是雅诗兰黛。可惜，这是冬的手笔。
不是有贫女为生计所迫卖身，为了增加姿色，拿抹布擦腮帮子假装胭脂么。只有这动作，方可称为女儿悲。
最近连续有梦，有人在里面与我争执与别离。彼此的攻击和伤害，直到全部经脉都隐隐作痛。这雪，本该也是入骨即化的，却刀子一样反复捅进来拔出去。
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这闹字，有声有色，怎不可以。却被李渔嘲笑为不合时宜，真是老朽陈腐之见。
每天上午，都有阳光折射到办公桌边一刻钟。那天，久不见的同事说，你气色真的很好。我摸摸脸，知道是被晒的油光乍现。还好，尚余一点脂肪可以展示。这廉政精英，也得有骨有肉才是。
让妖娆不仅在指尖绽放，是2006给2007定下的宏伟目标。从厚厚的档案中抬起头，我看到的除了证供与笔录，还有眉头舌尖的余香，和一转身时漫山遍野的笑。
怒放2006，暴走2006。
彼时大雨中，我盯着刮雨器左右滑动，听着司机对电台的点评，知道一切都是错误。
这花，闹的艳压群芳；这雨，伪的沁人心脾。
公车上，我一站一站的坐下去。站名报的含糊不清，每每需要前后问探。其实，这又何必，终有尽头的。下车，与你携手看陌生的每一站点。何去何从，等站牌下大妈的指点。
登到半山，亦有山雨。看看时间，不够用。景色，也不足以吸引我继续卖力。便与人坐在山腰的竹凳上，等待游览结束。
问，千里迢迢而来，一半放弃，今生亦不能再到，会不会后悔。
为什么要有此念。山顶自有山顶的大雪皑皑，半山自有半山的闲适宜人。大部分人匆忙到顶，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个简单的目标，到此一游而已。我在自己掌心写下，到此半游，亦是开心。
与身边不同的游人交谈，听不同的口音。
看一对年轻的父母将唯一的雨衣穿到孩子身上。看一对衣着整齐的老夫妇互相推让一瓶水。与年近七旬的老人交谈甚欢，各自讲述旅途的艰难。将氧气瓶送到喘不上气的行人鼻下。一路并肩与人游荡在山路上，听那些平日不注意的逸闻，开怀大笑。
我的眼色生活，你可知晓。这一分的前后矛盾，这一分的磕头膜拜。
将化验单放进提包，再不接受医嘱。那些激烈，只会让它恶化。而逐渐的平和，已让我忘记它的存在。从此，每一点疼痛，都不是为它而生。
喜欢上桃之夭夭这个词。即便是病态的，也会照亮自己的灵魂。于是，你会在这一年看到我最后的不可方物。
我知道，幼农不愿看到我的羁绊，因此写上放下。其实我手机的开机语半年前就已为，放手就是一切。
可是，一切是什么。是不可琢磨的未来，是刻意忘却的过去，是我们每天彼此讥讽的语言。
写到这里看窗外，更是雪花乱飞。午间，继续赶路。一站一站下去，风景哪边独好，只有自己说了算。
2006，过的含糊，过的昂然，过的是一幅钢笔画。每一笔都是用力写下，清晰，却惊心动魄。远看是完整，近观是疑惑。
这每一笔，都是一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悄悄的不告诉你，把这真相打成个中国结，典雅而花俏。你想知道，我就不说。
让江湖传闻吐吐舌头，感到点空气的湿度后就立即缩回，那是一派正常的粉红之夭。相忘。在我华丽的指尖，在我如水的文字里。再不见。
2006，爱上你的风驰电掣和你风驰电掣的爱。
整点，最后一站，下。满车人都拥挤在门口，我独自坐在位置上，以为占了个好座位。其实，这真是个好位置，可以远距离的看到故事的真相和完结。
那斜身上，斜身下的闪电动作，让我目瞪口呆的害怕。所以，2006，我还在遥远的一个小城市内，抬头看雪花。
而你，在水一方，看着我。依然不可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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