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图片摄于2006年5月下旬
受了点外伤,感染了。查了下资料,惊得连额头都汗津津的。也许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不能出去,除了怕到处是人,还在等伤口愈合。用棉球棒消毒,那些缓慢,且在堆积的液体。跑去让秋水替我念六字箴言。典型的临时抱佛脚。
吃了消炎药却很困,一场接一场的睡觉。听电台的一首歌,陈明一叠声的唱桃之夭夭,桃之夭夭桃花开了。好象有东西要砸到脚丫子的节奏。
蒙着头,想那一大片的桃林。
有个女子,梳着油黑的长辫子,顺在胸前,靠在开满桃花的树下。她不说话,低头只用手捋那发梢。风起了,一瓣瓣的粉红色飘落。她抬头看那些艳艳的颜色,依然不出声。
远处,是离人的背影。也许爱过,也许只是喜欢过。就这么错身不回头。
这个女子面如桃花,夭夭泽亮。她嘴角咧了下,笑了。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踩着残花,走出了这个桃花阵。
于是,这个故事结束了。简单明了,不用等崔护人面桃花的惋惜,也没有黄蓉千奇百怪的追寻。
桃之夭夭,我们都戴着一朵粉色的花逃走了。
天下无双,我每次都看不全。总是打开公主就已出了宫门。因为没人能等到宫里的桃树开花,所以他们总是板着脸。
几次的离别,公主和玉蛟龙都在那一片沼泽中。光秃秃的,独独伫立着的一棵桃树,人为痕迹重的怪诞。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梁朝伟演的小混混说了一句话。爱的太深,人会醉;恨的太久,心容易碎。
当一幕幕夸张的喜剧动作过后,看到心上人如痴如狂,这句被一个字一个字咬出,刹那,觉得真有碎片哗啦啦落下。却不是因为恨。
龙凤戒,是心底的一个痼疾,也是世俗分割爱情的一个标准。幸亏我们有十指。
从梅表姐,梅表姑,到梅姑奶奶,我靠着一堆枕头笑的掩不住口。安说,连升三级的人都会发狂的。
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狰狞,但决不是因为人之将老作出的自恋状。安断定我那是惫怠无赖态。怎么会。我其实是在想梅姑奶奶以后该怎么出场。
要用油拢下发髻,再抿的光光的。端正的坐到大红椅子上,咳嗽一声,慢慢的将茶碗靠近嘴唇,问,二房家的小孩子起床了么,抱来我看看。
走到门口,等着人打起帘子,说声,姑奶奶您请。我目不斜视的走出高大却黑魆的屋子。院子里是年代长久已不完整的砖,上面还雕着一些花纹,踩的人多,模糊了。
将这些描述给安听,他说,那是我中大宅门的毒。
我没中毒,不然怎会有艳若桃李的双颊。可谁说那不是什么前症呢。院子里有和煦的阳光,我的脸色终于转成苍白。
有东西从我心头倏忽而去,逃之夭夭了。
桃之夭夭,桃之夭夭,你才知我究竟有多好。只有陈明还在跳着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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