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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的控诉。。
(2006-09-12 23:30:42)| 分类： 闲言碎语（纯粹呷凉白开） |
文/环珮空归*梅子 （摄于2006年9月15日）
１
天晴了，橘子它红了。
写这句不过是因为见到太阳了。连续两星期的雨，整个楼都是阴郁的。鞋跟在楼道里发出低微的敲击声，象个贼样踮着脚尖走，生怕惊醒了天花板上的霉斑。
秋阳萧杀，洒下也是与人存着距离的。但是这般的亮堂，以至于我和夸父一样追着它多拐了好几条巷子。那一道道的转弯，一个个的凉亭，越过石头砖瓦，只为了看到它的凉意。
街头卖米粉的摊子生意极好。男人抛着锅，一铲一铲的露着得色，女人端送收钱。我从不吃这样的食物，但是突然觉得坐在板凳上等的人都是那么恣意，不急不徐。
错过一百米，我折回来，停下车。看碗筷半晌，我说来一份，打包。男人看我一眼，嘟囔着说，你会知道我家的米粉最好吃。我只顾盯着他勺子中的液体，问是什么。他卖弄的舀起，并很神秘的说是独门秘籍，家传蒜汁。
２
隔壁的人拿本读者过来。我如今不大看它了，它总是正义凛然在教育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要上进要奋斗要卓绝。
不知道第几页，我看到叶倾城的名字。她在写老舍的一段爱情背景和老舍小说中的人物联系。文笔很淡，提到的东西也都看过。但还是有点喜欢这个调子。
贡献书的女子一直极力推荐我看一个段子，说她感动的流泪了，并哽咽着试图讲给我听。也是关于普通人家的爱情。我却无动于衷，这样的故事杜撰的太多太多。就恶作剧的说了句，不要给那个坏男人赎罪的机会。
她愣了。小女子的爱情观没我堕落与淡漠。
刚才突然想起，点开叶的博，看了几篇。她在感谢朋友的呵护。想着若我有个才女朋友，也会巴巴的捧她在手。若是才子就算了，大家还是互相捧杀棒杀来的如意。
板凳说，离开几天，你的文风又变了。以万变应不变嘛，和个变色龙一样。我回答。
提笔已老。提笔已老。只是世间风花雪月霁日如旧。
绯跑来控诉我写的太闲情逸致，说看不进去。我也看不进去她写的家长里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可是我能看得进去的还有什么呢。
我命令ANT关掉疯狂的石头，说听不懂方言。他便恶狠狠的说，要看也你是，不要看也是你。有什么奇怪的，我看碟从来就是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即便是最喜欢的红楼梦，也没逐字看过一遍。
某友打一段难背的古诗给我，我景仰的很。他很歧视我，说你不是文学青年吗。
谁是文学青年了？我连用几段词点缀下文字都会搞的七零八落，落地生花。混迹在文人墨客中我多惴然哪，凭谁问，一没文化。
我是喜欢客栈的，每日必潜水刷几次。看到超级辛苦做的旧版，起首一段话，一看就是小号手笔。也觉得惟有她才能这么从容豪迈。
超级说，实在没人写，只好你凑数。我五指摇摇，拉倒，恶作剧请联系我，严肃话题跳过。
难道我已经这么不堪承重，连连退却而去？
Ｌ说，你怎么每天出来写，真受不了你了。
我其实很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刚开始还写正经的散文诗散文故事，如今就只胡乱写随笔。随便一笔。而且太悠闲写的和下三滥一样。文不对题有之，东拉西扯有之，絮叨废话有之。
呜呼哀哉。
一发脾气把某人的鸡蛋踩碎。看见此人可怜兮兮瘪着嘴巴说，你太狠……
然后揭发出某某人的诗友，搜索出某某某人的博地址去踩。
好了，好了，不再接受群众的血泪控诉了，有问题请拨110吧。
３
那一日，我出门向东，想按照看门人指示走十三步。却发现，第十三步后面对的其实是一堵墙。上面爬满了牵牛花，一朵朵，单薄的叶片。没有风的时候，象假花。砖上有苔藓，墨绿的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dear，其实我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所以会看到一堵不可逾越的墙，而且没有大门这条近路可以穿越。看张爱玲儿时记忆，她被父亲关押，最后终于逃离。她出了那扇铁门，那扇监狱一样生锈的门，迎面是夜，是空旷，但是她偷着乐的表情你可以想像得到。
有一句话叫，谈谈情，说说爱。聚会的时候，我不耐烦听人家讨论爱情，浪漫，寂寞。这些词让我厌恶。我总是会不露声色的转移话题，说说衣服，鞋子，皮包甚至最不擅长的厨艺。
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与我有了距离。即便他们在人际交往中会尔虞我诈，会喜新厌旧，但是，他们还有一分幻想。我没有。朋友说，我过于淡漠。
疏离。是安妮文中常出现的一个词。彼此保持着一丈开外的距离，不拥抱，但是偶尔眼角对流的时候会心意相通。危难中，会互相伸手。如常，不再对话。
常会单独的坐几个小时，看同一本书，甚至同一页书。和上学时候一样，进不了脑子的。拍了很多图片，往日会早早的传出来，做了效果发表。如今相机好久没有充电，手机里存很多照片，它们永远的定格在那里。
dear，我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整日的飘忽，慢慢的坠落。然后隔一段时间会发作一次，然后与一些人决裂，心痛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孩子们总会人来疯的，客人来了卖弄自己的玩具，糖果，和学识。我发作的时候也会这样，但是知道自己不是五岁。过把瘾就死里面的方言被杜梅绑在椅子上，然后方砸玻璃没。哦，也许我记错了，但总有人会砸那些明亮的墙的。多堵心的东西。
曾几何，他们和她们陪我灌水，在这里或者那里。这份情谊我是明白的。白驹过隙，刹那我们彼此天涯，从肉体到心理，再不重逢。凡胎，泥胎，都遇水而化。浑浊的随浪而去，我们已经这么陌生。不再互相看一眼。
dear，你能否看懂我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不过是一个人面对着墙，象天下粮仓中的那个少爷在自言自语。达摩乘芦苇渡过长江，在少林寺面壁九年，才对禅学佛理武功有了感悟。一花开五叶，千哉养禅宗。我们能够修炼到这么高的境界，才是活见鬼。
芝麻芝麻开门。山会洞开，墙却不是柏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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