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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雪。
(2006-04-28 22:54:48)|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王菲的四月雪，恰合这个季节。四月，柳絮如雪。
王菲真是个极品女子。偶尔会看到关于她的八卦新闻，琐琐碎碎，说不出好和坏，仿佛那些不过是浮尘，即便沾在她身她颊，也不会玷污她灵魂的一丝一毫。
若有个女子可以爱上，我选王菲。可是，我不是LES。于是这种爱叫做欣赏。
我甚少看她的资料，关于身世和血型爱好之类的，不看。只听她的歌，看她的图片。这样的冲击足够。
五点半，窗外夕阳将至，那种暧昧的暗黄会慢慢的降临整个城市。便下楼来看。
很多时候，我独自站在街头，看车来车往。那些木偶般挣扎的人，和渐渐模糊起来的景，若美人迟暮。在一边叹息一边数脸上的皱纹，等着老去。
某个角度，左脚是光明，右脚是黑暗。
光明的那边，太阳还挂在偏，高楼有金碧辉煌的繁盛，照亮了红长条幅上的“激情开业”。黑暗的那边，完全是黄昏最后一滴，商场前的照明灯，锈迹斑斑，并被人拉的变形。
尤其喜欢捕捉这些被蹂躏过的静物。它们沉默，却并不代表就无话可申，它们只是在用身躯承载城市的节奏。
有小孩子从我身边经过，追那些乱飞的柳絮，一路咯咯笑着说那是蒲公英。那却是柳树颓败而去的思绪，一缕一个断章。
人世间开始绝望，上帝才开始歌唱。这是歌词中的一句。我没听见上帝慈祥的歌声，许是还不够绝望。
开始在午饭的时候饮小半杯啤酒。这味道，原是我不喜的。可是那些泡沫，我愿意沉溺进去。我抿进酒花，如同咽下四月的黄昏。看不见希望，也没有绝望。
专心致志的吃草莓，酸甜可口，看来不是被催熟的。到第六个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该查下咽下黄昏有什么恶果。
果然少饮啤酒有益于健康。浅尝辄止，大多数的东西都是有益的。惯性却成瘾，直至成毒。我在大部分时间里是理智的，没有戒不掉的东西。因为我总会在最热闹最顶峰的时候厌倦，没有来由。
我确实会挨个玩可以接触到的游戏。即使我最厌恶的麻将，也可以圈来调笑一下。可是，这般的无乐趣可言，为什么要碰它。
这种状态很恐怖。你只见我飞身投入一场场的秀，然后怏然离开。于是，四月，在如雪的柳絮中呼吸，一点一点把那些丝缕收进肺。周围，一棵棵杨树柳树槐树被砍掉，换上低矮的小树。
四月雪还能再看几时。
最后回身看你一眼，将债还掉。包括承诺。抽身进了深渊，不肯再有一分奢望。将日程排的一日紧似一日，看肤色越来越呈麦芽色。苍白，便成为过往。
你就是苍白上不小心溅上的墨点，远看，再不见。
终于有一天我们回到游乐场，再看到阳光。果然，有光。我就这般站在过山车下，看不见笑的颜色。而整个世界，只剩下这光。
你知，那却不是阳光。
是。谁的。目光。
造成了另外小部分的疯狂，让四月的雪愈来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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