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图片摄于2006年4月15日)
最近有点疲于奔命。坚持,努力坚持。是唯一可以说的话。体质终是致命伤。
那次,走在他乡,一个小时的距离,头上是烈日。我与姐姐迷路。我固执的想凭借记忆走着找到宾馆。
默念路标。卖烤鸭的小店,一个学校,一段旅游景点,一个商场。每个路口都似曾相识。行人衣色并不光鲜。向一个买菜回家的男人问路,他非常热情。原来我们不经意间走过了宾馆一大段。
饥肠辘辘。一溜饭馆,都是冷冷清清。有一家装修风格典雅,暗红的门窗,干净的格子桌布。停下了疲惫的脚,与姐姐对坐。
因为找不到目的地,我焦躁的超过她十几步前行。神情也非常不快,不与她说话。可是回头看她的时候,突然想落泪。这般的相依为命,在陌生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某个点上,我俩已经相隔太远太远。
负罪一样,我点了一些她喜欢吃的菜。给自己买了瓶水,大口的喝。
我还是没有能站起来。迷路与疲倦,一直追随左右。这些都是不能出行的缺陷。
这张照片,是一堆化妆品。被我集中起来抓拍后,大部分送人。
当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纸人,被画出来,却不能有厚度和力度的活着。眉头几乎被皱出了纹。
大约在前几年,我尚注意妆容。和韩剧中的女子一样,连倒垃圾都要衣冠整洁,一年四季穿各式裙子。心情与裙子同在。
终于,我将生命空白。不看任何东西,只是与枕头相伴,不思考,不言语。成了沉默的大多数。
却熟读了几本医书,认识了几味中药。
那些小小的抽屉,每个上面还有铜拉手。小铜秤,铜捣药罐子,暗黄色的草纸。我就这么安静的立在柜台前,穿着这些竖领带盘扣的中式衣裙。
转头,外面是暖洋洋的天。却不属于我。
如今,我穿风格迥异的衣裙。长发也没有了。买来捣药的一个小石臼搁到了窗台上,落满了灰尘。
并让自己忙了起来,因为我还不想思考。忙碌是放下支撑脑袋那只手的唯一途径。
每样事物都有它的利弊,所以我认定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做一个童话测试的时候,我是美人鱼。她们都是公主。
我会眼睁睁看着爱人投入她怀,自己变成一堆泡沫,飞的很高很远。
无处不在的唱歌。
Dear,走到哪里才可以停下来,歇一会子。告诉我。我只想坐到一块青石上,无意识的看车水马龙,或者一大片的向日葵。
我无法让自己轻松起来。即便在淘到一个好看的镯子的时候,即便在将一个软件熟练运用的时候,我都只有一秒钟的微笑。
何其短。何其短啊。
据说,博客可以保存文字五十年。我便希望是真的。到几十年后某个日子里,我轻轻点开它,阅读这些已经陌生的文字。
友说,五十年后博客是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五十年后我在哪里,呼吸与否,也未可知。
Dear,我们谁还记得谁。我还是不是你的最爱。
散场了。你看,到处是接踵的人,我们被挤散了。就象战时的上海,眼看着就你奔东我奔西,再不能见一面。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叨,随意的写一句发一句。木兰和尚方在下面抢位置,呵呵,看我表演。华丽的哀伤是奢侈的。我满头珠钗,做着兰花指,旋转,甩水袖。
象回到了母亲当年带我看戏的时候。台上是不能听懂的调子,我却不瞌睡,只因着那些脸谱和斑斓的戏服。
不用叫好和鼓掌,大家都静悄悄的,想自己心事好了。
五十年,给我一个空间。在这里写到生命的尽头。默默无闻。用我遥远的哀伤和娇蛮,做个完结。
你熟知我的生性习惯与小疾,想象我每日衣裳的颜色,却还是不认识我,只认识我的字。
多好。
我就是个永远陌生的人,在你眼睛所能达到的范围内,唱戏。这个距离,咫尺天涯。
打这段字的时候,我与友边说话。我告诉他,我只不过想独自的活着,出去走走。他说我有想完成力所不能及事物的倾向,是为了梦想么?我回答,我只不过对喜欢的东西一心一意。我没梦想,它不是动力。
他问,一心一意就是执着,这种一心一意可能并不能给你带来快乐,带来好的心态,你还要一心一意吗。
是的。我愿意。纵然这种喜欢是短暂的,但是只要在状态内,我就勇往直前。
翻身上来保留证据:
此友失言,打算出书的时候给我买一裙子。款式品牌我选。我大笑,不许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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