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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追魂令]独钓寒江雪之补充篇

(2005-10-24 18:09:01)
分类: 独坐幽篁(偶尔装模作样)
前记:我当年看见大哥写了追杀令,也赶紧蹦出去杀了个人过瘾,不过把他马甲写错了,被找上门来了。哈哈。具体的情况找时间说。 
 
[客栈追魂令]独钓寒江雪之补充篇
 
                          文/环珮空归*梅子
    
    
***
    我知道,我该离去了。
    五脏六腑开始剧烈的燃烧,我慢慢抬起手腕,一个针尖大的梅花印开始发黑。当年师父对我说过,那是我们用毒之人生命垂危的预兆。
    静静的坐在这片枫林中,看那残阳下的枫叶,透出清晰的茎脉,一如我现在的手臂,白皙中黑色和红色交相辉映,真的很美。
    一片枫叶旋转着落下,我知道它的寿命已经到了。
    
    ***
    “喝下去,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这个孩子气的男人温和的说,他叫腰鼓而歌。
    镶银的碗沿发黑,那深不见底的浓汤却发出诱人的香味。这是金葛,紫云,青芷等的叶子放入各种毒物,再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浸泡而成,平常人见血封喉,三步倒。
    
    ***
    被师父训练着吃过各种毒物,惟独这个他偏偏不肯叫我品尝,怕万一出事。
    师父虽然是用毒高手,但是他从不滥杀无辜,只是利用这些知识救人。
    
    师父那年只有二十岁。
    我是被他从街头带回来的,那年家乡瘟疫,我独身流落到了这里。
    “跟我回家吧,我会照顾你的。”他当时的眼睛好清亮,干净的布衣,手里提一个药箱子。
    我蓬头垢面的跟在他后面,脸通红,不安的拽着身上褴褛的衣服。
    
    茅屋中收拾的简单干净,我换上他新买的娟衣,梳了两个长长的辫子。
    当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呵呵的笑了,夸我好漂亮。
    当时我十二岁,听到夸奖高兴的很。
    我和他学习收敛自如的用毒,观察病人的症状,我叫他师父。
    他会做各种美味,用搜寻到的蔬菜精心的烹调。我喜欢吃他做的饭,我的脸色慢慢的红润起来,个子也高挑了。我们一起出诊的时候,总有人盯着看。
    
    夜晚,月儿圆圆的,我和师父摇着芭蕉扇乘凉,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唱歌给我听。
    “去年花开逢君别,今日花开又一年。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可是唱着唱着,他就开始沉默,反复看着手里的一块木雕,刻的依稀是个女孩子的模样,很清秀。
    “她叫弯弯,是我的邻居,可惜突然失踪了,我找了她好几年了。”他有一次酩酊大醉后告诉我,从此再也没有说过弯弯的任何消息。
    那个木雕被他抚摩的通亮。
    我很依恋师父,他是我世间唯一的亲人。
    
    可是一天清晨,他出诊归来躺在了门口,嘴角向上翘着,满脸微笑。
    我抱着他已经冰凉的身体,没有掉一滴泪,慢慢理好他乌黑的头发,轻轻抚平他衣服的皱褶。
    
    棺材里放着他平常用的药箱,还有那个木雕,看了他最后一眼,他依然笑容满面,不知道中的什么奇毒。
    摸着墓碑上的字,心在痛,一定找出这个凶手,给你报仇,我暗暗发誓。
    黄黄的纸钱落在我身上,落在他小小的坟堆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我怀着仇恨的心到处闯荡,也杀过人,也被人追杀过。仇人还是没有一丝蛛迹。
    
    
    ***
    同当年我的境遇一样,独钓被我收留了,我也给他买了新衣服,也给他做饭。
    当独钓叫我师父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的师父。
    我和他相依为命,看着他香甜的吃我做的菜,看着他认真的研究各种毒,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样的一幕也曾经在我身上演绎过,现在我只想跑到外面的大槐树下哭。
    “师父,我还是没有找到杀你的人。”我心在滴血。
    我突然恨恨的扔掉独钓的碗,他惊讶的看着我,委屈极了。
    从没有对独钓笑过,冷若冰霜是我一贯的表情,他也习惯了。这是我唯一和我师父不同的地方。
    我明白独钓很喜欢我,就象我当年喜欢我师父一样。
    可是,我怎能辜负我的师父,怎能忘记曾经的誓言,我,要报仇。
    在师父死的那天,我已经埋葬了所有的感情,除了恨。
    
    
    ***
    沉吟半天,我答应了,这是唯一知道真相的机会,仇恨使我失去了理智,我愿意为师父而死。
    身体里原来的毒也许能抵挡一阵,那就有时间报仇了,以毒攻毒是我们一贯的伎俩,我抱着侥幸的心理。
    
    毒药下肚的那一瞬,我看见了腰鼓而歌眼里一闪而过的光,只有饥饿的狼才能发出的光。
    腰鼓而歌在笑,宛若处子的脸绽出了甜蜜,此时却充满诡异。
    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抽出烟袋,稳稳的坐到了太师椅上,摆开准备长篇大论的架势。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撕裂着我,皮肤仿佛针在扎,动脉静脉在我眼皮底下渐渐变色,嘴唇开始脱皮。
    知道谁是仇人就立刻去杀了他,我咬紧牙关,吞下一把师父当年留下的还魂丹,一股凉气入肺。
    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我心里一万次的告戒自己。
    
    腰鼓而歌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我的脸,在它开始紧缩变色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师父是我杀的。”他灿烂的笑着,仿佛儿童突然看见了糖果。
    “你,为何?”我喉咙一紧吐出了一口血,居然是蓝色的,幽幽的发着光。
    “第一,他救了我要杀的人,和我作对;第二,他用毒比我高明很多,我嫉妒,这也是我想杀你的理由,总有一天你也会超过我。”
    我轻轻嘘出一口气,银牙紧咬,手开始麻木。
    “我师父从来很谨慎,怎么会中你的圈套?”我有点疑问。
    
    “我拥有对付他的致命武器。”腰鼓而歌哈哈大笑,他对内室招手。
    环佩丁冬中出来一个美女,双目含情,娇喘吁吁,袅袅婷婷的靠在了腰鼓而歌的身边。
    这个女人我好象在哪里见过,我使劲用开始昏花的眼神打量着。
    “她叫弯弯,你听说过吗?”
    哦,我有些懂了。
    “你师父赫然见到失散多年的情人,他失去了戒备之心。弯弯唇上的红是我自己配置的,哈哈。”腰鼓而歌得意的大笑,不过我明显的看见他的牙齿发黑了。
    
    我用颤抖的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我师父曾经爱过的人,我宁愿不知道整个真相。
    我明白师父临死为何微笑了,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死在自己深爱的人手里也许是种幸福。
    “只是我不愿意你那样!!”我泪流满面,踉跄着往大门外走。
    
    腰鼓而歌没有拦我,他知道我没有解药。
    同样我也知道他没有解药,他拍身上的灰干吗,呵呵,那是我一进门就洒在他身上的,无色无味,经拍打后见皮肤就入,是为了报仇而研制的。
    我不会象师父那样善良。自从师父离开我后,单独和我说话的都被我下过这种毒,没有不良企图就悄悄的给解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
    “去年花开逢君别,今日花开又一年。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我翻来覆去的唱着这几句。
    师父我来找你了,我拢起一堆枫叶,痴痴的看着。
    
    一个身影在不远处一动不动,那是独钓,我听见了抽泣声。
    “来,你来。”我勉强抬起手臂招呼独钓过来。
    他飞快的跑了过来,蹲在我面前,低着头。
    我艰难的对他笑,也许已经很狰狞了,只能这样了。
    “师父,你笑起来真美。”他哽咽着,安慰着我。
    “是么,呵呵,师父要离开你了,不要哭,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恩,我要为你报仇。”他捏碎了一把枫叶。
    “不用了,你斗不过他的,也许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结果,已经来不及知道了,黑白无常在到处找我,看,他们来了。
    “呵呵,记住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呀。”这是我留给独钓最后的话。
    
    我恋恋不舍的看着独钓孤独的背影,看着这红艳艳的枫叶,耳边只有师父那深情的歌声。
    永别了,独钓,多保重。
    我跟着无常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我叫梅子。
    
    
    ***
    后记:腰鼓而歌因为中毒很深,到处重金寻找名医,在被郎中郝莲切掉半个胃后,苟延残喘的活着。
    
    
    
    梅子
    2004/6/18凌晨
[客栈追魂令]独钓寒江雪之补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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